她止不住颤抖:你信我能救你,以后那些药都停了,不准再吃,无论再有什么新的疗法,你想都不用想,我就是我就是你的医生,你让我负责。
体温在升高,细密的汗从鬓发里沁出来,灼伤人的吻再次半强迫地压下攻陷,咽掉她后面的话。
她迷蒙觉得嘴唇肿起,唇角被厮磨着再到耳垂,外套被拽掉,里面上衣是拉链的,被热燥手指弄坏。
云织仰起脸,生理性的泪顺着眼尾往下滑。
秦砚北哑声说:你喜欢孩子
不喜欢,云织抓着他短发,斩钉截铁,我喜欢的只有秦砚北,就算你的病是遗传的,更多的原因难道不是从小到大受的那么多苦吗,我不想你的人生还没感受过多少甜,就被新的怕占满,我不要孩子,要你。
她那么多小心翼翼的内敛,不愿意言说的自卑,在这个人用命做抵的在乎和珍视面前,都被打碎。
她想最直白,想把心里沟沟壑壑的爱意都让他看见。
胸口太烫了,牙关合拢的微微痛感像电流穿过脊背。
秦砚北把她托起来,视野渐渐适应黑暗,能看到彼此的眼睛,他盯着她问:能不能不止是喜欢,能不能,再多一点。
云织长发黏在脸颊上,哭着问:爱够不够?
她又说:还有一辈子。
衣服凌乱,有什么滑下去,更多暴露在潮热的空气里,云织睫毛被湿气蒙住,但他眼底汹涌的灼热太亮太疼,刺得她满心酸楚甜蜜。
秦砚北的世界被割裂着,一半是现实,一半是幻象,想死在云织爱他的这一刻,就不会再被放弃,又根深蒂固认为,被爱本来就只是他被通上电流,跌下窗口时候的奢望。
她是他的人间。
也是他的妄想。
头痛欲裂,神经都在纠葛着发出剧痛,但心被裹住,就算他下一秒就会从高空摔下,永远从她人生里抹除,这一瞬间也克制不住为她沸腾勃发,什么都可以不顾。
秦砚北抓住云织半挂在手臂上的外衣,碰到口袋里面被方简做贼一样塞进去的那个盒子,他低头深吻她,当做垂死的放肆。
老婆,我想要你。
不想停在外面。
云织闭上眼,抓乱他衣襟,向自己拉近。
这片稠热的空气里,她甘愿燃烧成灰。
浴室雾气模糊,水滴顺着玻璃流下,镜子在外面,只能照出模糊的剪影。
云织握着秦砚北伤痕累累的手腕,是她根本不知道的时候,他每一次差点离开她的证明,她被高温裹挟着,分不清睫毛上是水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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