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已经很晚,云织对着秦砚北勾了两幅画构图练手,又被他讨做模特的工钱,等sin老师艰难付完了账,深夜被他揽着腰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他手松开,探身亲亲她额角,很轻地掀被起来。
因为英国的经历,云织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当时就清醒过来,紧张坐起来看他:怎么了?
秦砚北深黑的瞳仁浅浅融化着,拍拍她头:继续睡,我回公司,有点紧急情况。
他顺着她脊背安抚:等试飞结束就不会这样了,到时候,我天天在家。
云织那点朦胧的睡意散开,想着已经逼近试飞,各方面数据都调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就是万无一失,这时候出状况,多半就是外界有人恶意。
她握着他手指问:欧美那些龙头公司会不会还不死心?马上就要到正日子了,还会找别的办法添乱吗?
秦砚北笑笑,压着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裹住,垂眸注视她血色充盈的一张巴掌脸:我会解决,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怕,你比赛也马上到了,最近如果不想去学校,我就安排那些老师来家里给你上课。
云织摇头。
秦砚北也没有勉强,深深看她,弯腰亲她眼帘: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等试飞那天,有小礼物给你,然后我们正式对外公开。
等秦砚北离开家,车声彻底远离,云织才反应过来,原来对他来说,那天的朋友圈还不算是公开吗?
他指的,不仅仅是在两个人熟悉的社交圈,是要站在秦氏继任者的角度上,把两个人的名字光明正大写在一起,对外界各方都正式宣布。
隔天上午云织去学校,发现来南山院接她的换成了从前熟悉的那个司机,车也换得尽量低调了,司机笑着说:秦总交代了,让我每天负责接送您,不管上课还是回宿舍,都送到楼下,放心,这辆车不招摇,我努力停隐蔽点,不会让人瞎议论。
云织想了想没有拒绝,她现在最该做的是让秦砚北安心,经过英国那次受伤的意外,他应该很怕她再受牵连。
车往青大开的路上,云织的几个学校微信群里突然炸开锅,手机不断震动,她点进去看,屏幕刷新的极快,她还是敏感捕捉到了其中熟悉的名字,以及很多人相继发上来的照片。
群里太乱,看不清具体内容,云织就换到微博去刷新,看到词条已经冲到了热门第一。
今天上午九点在国家飞行研究中心举行规模最大的一次新机飞行预演,其中秦氏新任董事长,身兼本次独立研发大型客机的主设计师秦砚北公开列席。
官方频道的记者拍照可从来不考虑什么美颜,只管呈现最客观的画面。
各角度十几张的新闻图里,秦砚北没有穿日常的正装,而是国家飞行设计院最高级别设计师的墨蓝色制服,带着一些恰到好处的军装制式,腰间束起,胸口绣着国旗。
他身形轮廓本就凌驾于人,骨子里又气势凛然,黑瞳随意扫过镜头,长睫微微压着,就已经极具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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