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架上,甚至不太像一副死板的画框了,而是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和手,呈现出来的情感具象。
主基调背景是鲜明sin风格的暗色,男人在画面中间,随意坐在嶙峋的断石上,骨骼肌理的走势真实到栩栩如生。
他穿松散的白衬衫,赤脚,手脚脸颊都有血污,狰狞的荆棘缠绕到他的膝盖和手肘,却并不是向上攀爬的趋势,而在枯萎退缩。
他背后是深渊,头顶是破进来的光。
明暗色彩的冲撞刺激感官,而最终那些光,照进男人眼睛深处,折出她结尾时给他点燃的亮。
身后是他的过去。
眼前是他的人间。
国家艺术中心的场馆里掌声雷动,很多资深的油画爱好者忍不住叫喊出声,群情激亢里,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站在前排侧面阴影里的人没有出声,唇边有笑。
他身后也是大片黑影。
但他面前是此生最温柔夺目的光。
几轮评审过后,云织当之无愧成为这一届金奖的获得者,实至名归问鼎了当前国内新派油画。
她站在聚光灯下,紧紧握着奖杯和奖牌,心在不受控制的抖着,想见他,想把这些都塞给他,想面对面跟他说,不止是订婚,她其实还想嫁给他。
等到颁奖的画面被镜头定格,整个场馆的灯光也全部打开,人群在逐渐疏散退场,到观众席渐渐空下的时候,有人眼尖地发现了那道隐在光影交界处的高大身影。
云织已经要去后台了,迫切地想给秦砚北打电话,她一直忍着情绪,在闻声回头,远远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眼前模糊。
他早就来了
他故意不出现,是怕场内注意力被转移,稀释她的荣耀。
秦砚北不在意身后的声浪,沿着通道走向舞台,他没有上得太高跟她平视,停在低几级的台阶上,仰起头看她:我说过,会赢。
云织以前不好意思在人多的公开场合表现亲密,但今天此刻,她三两步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能来!你不是在测试吗?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两点就正式试飞,你不在机场
我当然不能在机场,秦砚北揽住她,首次试飞的机组成员还差一个,我不把她找回来,怎么能起飞,sin老师,你给飞机画了图,特批登机,不想去亲眼看看吗?
云织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个权限。
他的事业,那架承载太多重量和愿景的飞机,她一直觉得遥不可及。
秦砚北拿出印着云织照片和名字的登机团胸牌,跟她胸口的奖牌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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