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告别。
等回府后他就去寻爹诉苦,却被侯爷臭骂一顿。
说这是老侯爷临去世前的遗愿之一,一定要履行这门婚约:不孝子,你要违背祖宗遗训吗?
侯爷动了怒,差点要动用家法。
郜英彦只好委委屈屈将这事搁置不提,似乎这样就能改变婚约。
谁知在娘的春筵名单上居然看到了这户人家。
侯夫人也心疼儿子,却不得不劝他回心转意:苏家是我们姻亲,是你翁翁订下的婚事,他老人家临去世前捉着你爹的手叮嘱他一定要迎娶苏家女,如今嫁娶在即自然要抬举亲家。
郜英彦越发头大,他浓眉倒竖:娘何必抬举那样破落户,我这就去寻爹改了这门婚事!说着就迈步往外走。
侯夫人急得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哎呀你跟你爹硬拗什么!
她安抚儿子坐下,又劝慰他:你应下他便是,回头想办法寻几个自己中意的放在后院,等过两年让她病逝了便是。
她浑不在意。
他们这样人家,出个个把人命不算什么。
见儿子意动,又趁热打铁:小门小户女子好拿捏,她活着必不敢管束我儿,等她去了你便可提亲续弦,那时你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郜英彦颓然:好,我都听娘的。
转眼就到了春筵的正日子。
为了这场筵席苏老夫人准备了甚多,又是唤来西大街有名的美衣坊裁缝们来苏家量体裁衣,又是为孙女们准备出门首饰,又去寻了些门第高的亲戚询问礼仪避讳。
这天一大早她便起身,又叫丫鬟婆子们唤了三娘子四娘子起来。
苏老夫人打量一下,莺莺穿着一身浅紫,梳个双丫髻,看上去如春日云英一般蓬勃柔韧。
苏环则修饰一新,身着最时兴的月白袄裳配大红旋裙,脸上贴着花样精巧的笑魇儿,头戴金莲花发簪,齐整郑重。
苏老夫人满意颔首,又问莺莺:我叫人送过去的金簪你怎得不戴?
莺莺回话:坠得脖子痛就取下来收在盒子里。实际上是因为莺莺觉得有些俗气便不想戴。
苏老夫人看她发间空着的地方簪着一小簇丁香花,倒也应景,便由着她去了。
苏环则在心里笑话苏莺莺,到时候一副穷酸相,只怕要被侯府上下嘲笑死。
当然她并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暗暗得意,等着苏莺莺当众丢人那一刻。
苏老夫人见一切都好,便点头:动身去侯府。
马车粼粼,苏家三人坐在马车上。
苏环在想心事。
这场春筵对苏莺莺格外重要。
前世春筵苏老太太也带着苏莺莺赴宴,苏环听人说别人都在筵席上交际偏偏苏莺莺跑去花树下采摘紫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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