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娘子还有旁的事要忙,便告罪先下去了。
她们三人坐在一边,无人过来搭讪,苏环有心卖弄自己见多识广,便起身去拿侧边边桌的月白瓷水瓮给自己喝了一杯茶。
旁边的妇人们眼睛都睁大了,她们一贯讲究稳重端庄,此时也都实在绷不住了。
倒入杯中后茶水闻着兰香淡淡,很是雅致。
苏环心想,不愧是侯府,什么都做得好。
谁知她后面又来个夫人,她的丫鬟也拿起那月白瓷水瓮,另一个丫鬟捧上铜盆,倒出水后给夫人洗手,原来那水是饭前净手的。
苏环脸腾一下红了,含在嘴里的水咽不下吐不得。
周围有人嘀咕:真是上不得台面。
苏环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她从未参加过这样高级的场面,她有限几次去大场面也是作为莺莺娘家人去莺莺举办的筵席上赴宴。
那时她是世子夫人亲眷,筵席前有侯府送来穿戴首饰衣服,入席后人人讨好,自然无人提及她失礼之处。
她压抑住心里翻涌的难堪,在心里暗恨:哼!等我成了世子夫人再寻你算账!
只不过当务之急还要想办法将莺莺调开为好。
过一会便有丫鬟们带领大家去暂时休息的花厅去春筵正席,预备正式开席。
苏环落后几步,与带路的丫鬟搭话:敢问这位姐姐,府上花园里哪处紫藤花开得最好?
丫鬟倒也好心,指着水道:沿着我家的小溪往前走到湖边,有个八角亭子唤做沧浪亭,四周紫藤花最盛。
苏环牢牢记住。
却不知她这番拉住丫鬟搭话的行为落在参席诸人眼里又是鄙夷:小家子气,东张西望,上不得台面。
那位侯夫人并未过来与苏老夫人打招呼,只端坐正中请诸人吃好喝好,又与簇拥在她身边的几位贵妇人聊天。
春筵上的诸人也渐渐分散,或在园里赏花,或互相敬酒,或玩起投壶这等助兴的游戏。
就在此时了。
三姐姐,与我一起去看盆景可好?苏环忽得出声。
莺莺素来不喜那等生拧硬拽植物造景的法子,便拒绝了: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坐这里便是。
那怎么成?苏环眉头一转,她端起酒杯,装作不慎,撒在了苏莺莺身上:呀!
她皱着眉道歉:对不住了三姐姐。
莺莺低头看,还好她闪得快,只淋湿了褙子,她摇头:\quot;无妨。我去罩房里换衣服便是。\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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