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哭笑不得。两人又闲聊一会才出去。
长帝姬公然带着萧夫人去花厅,出席筵席的女眷们本就议论纷纷不解其中缘故,忽然见两人齐齐进了大厅, 长帝姬咳嗽一声:我瞧着这苏娘子性子极好, 有心认个干亲, 下月初五预备办一场认亲会,到时候诸位都可来。
而后不等诸人反应便扬长而去。诸人都吃了一惊,倒不是为了她扬长而去,她这般身份本就有横着走的资格,而是长帝姬一惯不与任何人往来,怎的会忽然对苏娘子青眼有加?
等宴席剩下的时间大家都在偷偷交流那位萧夫人的信息,因着上次萧照治水的事件大家都大致知道莺莺的身世和性子,要说人品个性都是一等一的,可不知为何能得长帝姬欢心?
莺莺不理会那些好奇的目光,该怎样便怎么样,倒叫人更加钦佩她宠辱不惊。
等宴席散席后莺莺便回家将花笺与花烛收拾好,又亲手下厨做了些点心,装在食盒派人给长帝姬送过去。
长帝姬性子爽利而直接,不由得让莺莺想起娘,她们当年在汴京城一唱一和该是何等痛快?她对娘的惦念也部分转移到了长帝姬身上。
萧照得了官家的赏识,明显比以往忙碌了许多,只不过再忙他都会每天回家,归家时总是带些零碎碎的小玩意,有橙纱团子、有时是一副纸画、有时是一袋子炫炒银杏,捂在怀里还热乎乎的。
绿儿不懂,还笑话萧照:萧大人怎的每次都带这样鸡零狗碎的玩意儿回来?倒像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随后就被奶娘扯出去了。
萧照站在那里,摸摸鼻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向莺莺解释:我瞧见便带了回来。他走在街巷上瞧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带给莺莺。
莺莺倒颇理解,褪下碍事的玉手镯,咔咔咬开一个银杏壳:我爹出诊回来就常带零嘴给我娘和我。
话一出口,想起自己将萧照类比成夫妻,不由得脸上一热。
萧照也听明白了,他站在那里没动,眼睛却看着莺莺,手里攥了一攥,说:莺莺,我有事问你。
好啊。莺莺没当回事还在咔咔吃银杏果。
萧照吐息纳息了一回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而后才斟酌着想开口
忽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快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莺莺放下银杏果,瞪大眼睛往外冲:好像有热闹可瞧。
夏天的水晶门帘被她掀起,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叮叮当当一片,萧照苦笑,走过去将她落在桌上的玉手镯拿起来,轻轻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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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声在大门口。
来人是一位中等年纪的妇人。五官周正,隐约可见曾是个美人儿,可脸上有淡淡的皱纹,颧骨隆起,举止却极尽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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