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萧大人毫不畏惧得罪端王,却会担心她在后宅因此受委屈,莺莺心里一阵感动,便晃晃手里的蒲草:那我便给端王府少包一份便是。
丝毫不因为自己可能遇到的冷遇埋怨丈夫。
得妻如此,还有什么遗憾呢?萧照想起从前的同僚曾因着降了官阶而被妻子给冷脸的故事,不由得觉得庆幸万分。
晚上萧照回房要比平日里晚些,莺莺还当他有事在书房,便自己在屋里盥洗收拾。
殊不知萧照吩咐飘石:去将夫人要用的蒲草拿来。
飘石虽不明所以还是拿了来。
莺莺第二天晨起继续去包扎节礼,绿儿便拦着她:您昨儿才上了药,今儿就别做了,交给我们下人做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莺莺不愿假手他人,这是送给亲近朋友亲戚的,自然是要亲手做才有诚意。
绿儿不情不愿交过蒲草,来了主意:不若我来给娘子打下手揉蒲草。
她揉了两下便觉得不对,再仔细打量手上和剩下的蒲草,不由得惊呼:今日这蒲草怎的不伤手了?
莺莺也觉得奇怪,她仔细查看那堆蒲草。这才发现每一个蒲叶都被卷过了,原本挺直的绿叶变得柔韧,而那些有棱角的草芒也被揉卷过,变得服服帖帖。
怎的一夜之间便成了这样,莫非有神灵保佑?绿儿不明究竟,还在纳闷。
难道
莺莺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思索起来,她想起昨天萧照晚上回房晚的事情,一下便有了答案:来人呐,我们驱车去见大人。
萧照没想到自己当差的时候莺莺来了,他以为家里有什么急事,忙着去衙门外去见她。
莺莺正等在衙门口的门房呢。
看见萧照后也没二话只拉起萧照的手查看,果然萧照的手被割出了细细的口子。
她心里一下又甜滋滋又担心:萧大人,你昨夜熬了那么久,就是在为我卷叶子?
萧照一脸云淡风轻:我正好睡不着便做了,对了,今日可有再割着手?似乎这是件小事不值得一提一样。
莺莺摇摇头:没有。心头一热。
那就好。萧照放心下来,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药膏,我今儿向太医讨要了一瓶上好的膏药,你来了正好!
说着便开始轻车熟路给莺莺抹药膏,莺莺抿嘴笑,偏生被外面一帮踮脚查看的禁军士兵们看见了,各个哄笑起来:萧大人,这可是上用的跌打药,碗大的伤口也能止住血,你就给嫂子治手伤?
嫂子的伤好严重呢,只怕再过一刻钟就能自己愈合了,大哥还不赶紧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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