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蕊自己先害羞起来,声如蚊呐只不说话。
莺莺与吴氏交换个眼神, 咳嗽问含蕊:你若是不说有意于何人,我倒不好给你做主。
含蕊还是大方,固然羞答答揉着手帕,却还是说出了名字。
这人却熟悉,是常乐长帝姬二儿子郑善吉, 如今跟着他哥哥在外诸司帮忙, 不日应当也会被授予官职。
莺莺听完名字后就笑:好啊, 他哥哥倒是我顶头上司。以后要做皇商的生意巴结你就是了。
不过想想又不对:郑善吉是我干娘儿子,如此一来你岂不是成了我干弟妹?
含蕊不好意思起来:九婶婶快别打趣我了,我,我也是做花满蹊的事情时就与他熟悉起来,他性子和缓,不偏不斜,一来二去就熟稔起来。
两人熟稔以后便捅破了窗户纸,才知双方都有意,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提亲。
吴氏也喜出望外,郑善吉是官家亲外甥,他哥哥郑良吉受官家倚重如今管着大内的一应之物,又有实权又有荣宠,瞧着这个弟弟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人才也生得相貌堂堂,家产更不薄,长帝姬当年出降奁产无数,更别提官家给自己亲外甥的职务肯定能捞不少油水。
这女婿,真是横竖都让吴氏满意:女儿迟迟不愿嫁人的事没少被亲戚朋友明里暗里嘲笑,有人还说吴氏两口子太宠着女儿,以后年纪蹉跎大了也不知要找个什么样的歪瓜裂枣。没想到女儿这一出手寻到的夫婿真真儿算是金龟婿。
哼,让他们以后再趾高气扬指责女儿!吴氏高兴起来,又觉好饭不怕等,自己女儿寻的夫婿横看竖看都比家里说亲的那些男子强。
吴氏点了头,长帝姬府上便往萧家提亲,请官媒做媒,两三个来回说定了含蕊的亲事。
宗室里说定了好几桩亲事,但也有人家自告奋勇想要攀高枝去,已经预备好女儿准备加入初选。
纷纷乱乱之际莺莺忽然被太后急招进宫里,开门见山第一句话便是:逻尨枞跟官家说,想娶的人是你。
莺莺唬了一大跳:当日在宫里避让不及,的确见过一面,可我已经是已婚妇人,莫不是弄错了?
太后摇摇头:那人说见你容貌不错,举止落落大方,就惦记在心里头,因此向官家提亲。至于已婚不已婚的,不管是我朝还是南诏倒都不当回事。
莺莺一下棘手起来:早知那天我就应该背对着躲开他,想必他也不敢上前来端详。
太后身边嬷嬷嗤了一声:说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遮羞布,一定是打听了您的地位!
莺莺地位是不低,她是太后唯一的血脉,又是长帝姬的干女儿,在朝堂中很是能说得上话,太后如今还康健,自然少不了要给莺莺夫婿谋求利益。
逻尨枞什么南诏美人没见过,自然不会只因为一面之缘就非卿莫娶,自然是因着能从里头得到巨大的政治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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