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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势不减,外头天寒地冻,他们后来一直没出去,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午饭后,林冬在林其云的书房翻出一堆陈旧的书和画册来。

秦树倚着桌案看她认真的翻看一本泛黄的画册,不经笑了笑,你这突然变好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还是傻的时候比较可爱。

不仅可爱,还听话。

林冬一句话也不想搭理他,她看着一张小草稿,突然笑了起来。

等天气好点,我们就回去,马上就要婚礼了。

到时候会来好多人,当年东闲里的那些人都会来,胡子露姐,还有强子他们。

秦树见她不理自己,聚精会神的看着画册,凑过来看一眼,只是一张墨稿,你父亲的画稿?

秦树,你还记得当年我让你陪我找的那张画吗?

当然记得。秦树仔细的看着画稿,就是这张?

对,雪竹图,不过那是爷爷的画,这个应该是爸爸临摹的小稿。

这竹子是北面山坡上那片吗?

好像是的。

林冬放下画册,突然拉住他往外走。

去哪?

跟我走吧。

林冬带着他来到那个山坡上,粗壮的竹子长青不败,高傲的在雪中挺立着,竹叶上积满沉甸甸的雪团,像朵朵大棉花。

林冬牵着他穿过竹林,来到了山顶,行至此处,两人身上已经白花花的了。

站在这里,能看的很远,我隐约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来这里,他说这里是赏景的最佳地点。林冬指向远方的雪雾蒙蒙里的房屋,看,我们之前去的小镇。

真的,明明那么远,这么看着感觉很近。

我听我妈妈说,我出生在冬天,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爸爸正好在临摹爷爷的《雪竹图》,本来给我起名叫林竹儿,我妈妈觉得太煽情,过于像古人的名字,于是用了一个冬字。林冬仰着脸,雪落在她的脸上,显得皮肤格外轻透,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轻柔的雪粒落在脸上,冰凉凉的。

秦树,你把名字改回来吧。

为什么?我以为你喜欢。

林冬两个字太冷了,你的名字要温暖点才好。

我听你的。

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叫你秦树。

好。

秦树。

嗯。

你想看我跳舞吗?

他一时哑口无声,昨天还想了起菁明山那夜,这算是心有灵犀么?

不想?她睁开眼,看向他。

秦树缓过神,赶紧摇头,想,想,当然想。

林冬笑了笑,把外套脱了。

别脱,小心冻着。

不会的。她的上身穿着白毛衣,下身是一条米色裙子,看上去似乎与漫山遍野的白雪融为一体,她把衣服扔到他手里,往后退两步,看好了,这是我六年来第一次演出,给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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