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犹豫片刻后轻轻点头,不置可否:听说了,阿煜近日行事的确太过随心了些。
顾勋将手覆到茶盏的盖子之上,轻轻拨弄两下,沉吟片刻后方才又开了口,太子殿下是大历的储君,行事理应老成持重些才是,可是他近来先是留恋勾栏瓦舍之地,后是为了一个姬妾冲昏了头脑,公主作为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皇姐应该早做规劝才是。
陆云卿只当他是替陆承煜着想,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后敛敛神温声细语地说道:我这个弟弟自小便随性惯了,又时常出征在外,行事最是不按常理的,只是这次做的委实糊涂了些,倒叫夫君你忧心了。正好过两日是休沐日,我也正好进宫去好好劝劝他。
如此,只有劳烦公主走这一趟了。公主的话,太子殿下或许还可听进去一些。顾勋一面说,一面拉了陆云卿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瞧着似是对她有着无限的依恋与宠溺,然而眸子深处却是藏了三分对她的疑虑与不甘。
是夜玄月弯弯,月光皎皎,夫妻二人温存一番后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陆承煜仍是没有与魏书辞行那档子事,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吹灯半个时辰后还是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魏书辞借着微弱的灯光又洗了一把脸和脖颈,然后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若无其事的继续睡觉。
你为什么不问孤为何不碰你?陆承煜显然也没有睡着,将手从魏书辞的脖颈下穿过握住了她的肩膀轻声问她。
魏书辞很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陆承煜能选她演这场戏对她来说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哪里还有心思问那么多为什么。
殿下做什么自有殿下自己的考量,妾要做的就是极力配合殿下,听殿下的话,不给殿下惹麻烦,不去烦扰殿下。
陆承煜不知怎的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她抱的又紧了几分,心说若是这个女人再努力些的话,他不一定能把持的住。太过懂事有时候未必就是好事。
魏书辞此时只觉眼皮发沉,对于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往深处去想,只是往他温暖的胸膛间蹭了蹭就合目入眠了。
次日魏书辞醒来的时候,难得一回瞧见陆承煜坐在自己屋里的软塌上看书,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柩间的缝隙零零散散地洒进屋里,亦落在了陆承煜的脸上,魏书辞就着阳光观察他面如冠玉的容颜,不由得犯起花痴来。
醒了?陆承煜转过头看向魏书辞,同她四目相对语气平平地问。
嗯。魏书辞立马就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将视线落到别处后唤了茗尘闵溪打些热水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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