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不解,问身侧的妻子为何不多训那小子一些话,免得叫儿媳日后受气。
我观显儿媳妇身子虚乏得很,想来昨晚是没怎么拘着,当真是
有其父必有其子。
南安王妃及时将那难为情的话咽了下去。想起这么些年来,王爷待她哪里都好,唯独房事上从来都不甚温柔,就连新婚那夜也不例外,跟头凶狠的狼似的。
当真是什么?南安王看着年近四旬、因保养得当瞧着不过三十左右的妻子,眸色和笑容都不甚单纯。
南安王妃瞪他一眼,说他老不知羞。
因年关将至,朝政繁忙,陆承煜忙于政事,隔一两日才有时间去看望顾锦棠,每每都要留宿在她的宫中。
至十二月下旬,洛阳城里落起雪来。
陆承煜从她身侧醒来之际,天还没亮,蹑手蹑脚地出去外殿,立时便有手脚麻利的小黄门伺候他洗漱穿衣。
昨日夜里的雪下得不算大,只能在屋顶砖瓦和树枝上看见点点积雪。
晨间,魏书辞从睡梦中醒来,身侧的陆承煜早往金銮殿上早朝议政去了。魏书辞艰难起身,唤茗尘进来侍奉,茗尘帮她穿上厚重的冬裙,站在她的身侧看她净面。
用过早膳后,魏书辞由她扶着往廊下去看雪,这雪虽下得小,可瞧着这天色,今夜应还会有雪。
茗尘陪她站了一会儿,魏书辞便觉得有些乏了,转身往屋里进,走了没几步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痛感袭来,险些就要跌倒在地,茗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唤了人来。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茗尘瞧她这架势,便知她是要生了。
速去请太医和稳婆,娘娘要生了。茗尘一脸焦急,忙不迭地与两个宫女将她抱到床上,随后叫人去烧热水。
陆承煜才刚下朝,早有小太监在殿外候着,那模样瞧着十分着急,还不等陆承煜身侧的公公问他这是怎么了,就听那小太监颤巍巍地道:贵妃娘娘要生了。
闻听此言,陆承煜行色匆匆地往魏书辞宫里赶,却是连圣驾也顾不得坐。想起她投胎的时候,自己不在她的身边,他的一颗心就揪着疼,满心里都是愧疚。
是以这次,他定要陪在她身侧。
一众宫人见来人是他,皆跪地下拜,陆承煜挥手叫她们平身,认真做好自己的差事即可。说罢便要入内,身侧公公见状,立马冲到他身前拦住他,道是产房污秽,恐冲撞圣驾。
陆承煜却不管不顾,绕开他便要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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