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关心你,并不为别的。陆承煜窘迫地解释道。
昨夜是我不对,不若日后换你欺负回来?
魏书辞很想白他一眼,她一个女儿身,她还能有那个本事吗?不过看他态度还算诚恳,魏书辞并未过多为难于他,往后不许再这样,我讨饶了你就得停下。
陆承煜表示自己没办法完全做到,但是可以尽可能的试一试。
事实证明,陆承煜是完全没办法做到,什么事都可以听她的,唯独床榻上的事不行。
次年春天,魏书辞被册封为后。帝后恩爱非常,除却一个杨妃和冷宫废妃赵氏,后宫再没有进过新人。
金秋八月,霍清玉诞下长子,长子百岁宴时,陆显看她高兴之余面露愁容,劝她过两年再生一个就好。霍清玉嗔他就会哄人,别过脸做生气状。
陆显将她的脸捧过来
一场请事过后,霍清玉面色红润,一双眸子水汽氤氲,嘴里责怪起他来,说明日要喝避子药。
陆显抬手勾她的鼻梁,给她吃定心丸,我已喝了药,娘子放心就是。妇人生产最是伤身,我又怎会舍得令你才生过又怀上呢。若非你想要自己生个女儿,咱们就是再去抱养一个又何妨呢。
霍清玉眼睛更红,望着他认真的模样久久不能说话,只是环上他的脖颈依偎在他的怀里。陆显搂住她的腰,又同她说起那些个老掉牙的情话来。
夜已深了,西北边陲,顾勋从怀里掏出一个旧的不能再旧的荷包,那是陆云卿绣给他的最后一个荷包,流放路上,他一直都带在身上。
他很想梦一回她,可上天似乎也在惩罚他,不论他白日里有多么思念她,可却从不曾梦到过她。
他想,他这一辈应是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他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想起她,又是第几次心如刀割了她那么好,可他却弄丢了她,将她拱手让人,甚至妄想夺回她而选择投靠陆成景去对付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一切都是他活该。
军中鲜少有铜镜,他只能通过水中倒影看到自己的样子,不到三十的年纪,他的面上却已饱经风霜,双鬓已生华发,再不是什么意气风发的郎君。
他的余生,终将活在后悔与痛苦中
数年后,陆承煜对幼子陆景琛的心结渐渐打开,对他比对陆景明更为和蔼宽容,毕竟陆景明是储君,将来是要继承他的位置的,是以陆承煜对他一向都很严厉。而面对独女陆景瑟的时候,那态度简直半点不像个君王,跟个女儿奴似的。
到了陆景琛十九岁迎娶太子妃的时候,魏书辞感慨时光易逝,她和他已经老了,又说景瑟不过十四的年纪,她至少还要再留她在身边两三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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