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可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还是有自尊的。
魏琦可以因为她失贞想要乱棍将她打死,可见一个人的忠贞有多么重要,那魏书洛呢?他难道没有吗?
曾经跟她承诺过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
如果他做出了这种事,也可以用一句食言敷衍过去,魏琦差点将她打死的愤怒又算什么?
殷篱想不通,越是想头越是痛,她抬着猩红的眼眸,怔怔地看着李鸷,轻声问他:我是活该吗?
李鸷眼眸轻颤,瞳孔里似乎闪过了一抹意外,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抚了抚殷篱的发,只是安慰她:不是你的错。
简单的五个字没有让殷篱的焦虑缓解分毫,她找不到人解惑,而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李鸷自然就变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殷篱抓住李鸷的衣袖,眼中情绪近乎偏执,连害怕都淡去几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六哥,你告诉我,是我活该吗?我没了贞洁,妄想隐瞒,背叛了相公,魏琦要杀我,可魏书洛背着我跟公主媾合,做出了同样的事,为什么我想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死,这个世道就这么偏爱他们吗?是我该死吗?
她一声声地问,企图找到答案,李鸷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勾着唇角,笑眼微眯地看她:你想要他死?
他一开口,殷篱浑身一震,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不会说玩笑话,她晓得他每一句话的认真,可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蛊惑她,殷篱说:不可以吗?
她好像自己给了自己勇气,又问了一遍:不可以吗?
那声音好似在牙缝里挤出来,连殷篱都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疯魔和狰狞,但她就是想毫无顾忌地质问出来,如果魏琦是对,那她此刻惊世骇俗的想法也一定是对。
她这么坚信。
李鸷眼眸却淡淡的:你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殷篱抓紧他的手:那要用什么理由呢?
李鸷突然笑了:杀人需要理由吗?你不喜欢他,无法接受他,想要他死,那便杀了他,何须什么理由?
理所当然的语气就仿佛在诉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实。
殷篱的手忽然松开,醍醐灌顶一般,眼中的恐惧浮现,她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后躲。
理智回笼,她发觉自己跟李鸷说的话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李鸷没有理解她,他仍是用自己的一套宗旨去考量。
她想杀魏书洛,与李鸷理解的杀完全不同,可是又是哪里出错了呢?
见陷阱边的兔子又跳开了,李鸷扫了一眼被松开的衣袖,沉默片刻,他抬眸看向殷篱,审视着问:你特别害怕男人会负你?
殷篱惶惶不安地点头:没有女人不怕。
我不会负你。李鸷笑模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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