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立新太子。
燕无意一顿,眸光中充斥着错愕不解的神色。
殷篱远远看着,觉得他们两个似乎在说正事,便想着避一避,对二人道:风凉了,我有些不舒服
李鸷越过燕无意,走到她身前: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很轻,宠溺温柔,殷篱一时有些怔忪,不安地低下头:就是有些乏了
李鸷没有回音,殷篱却感觉到一双锐利的眸子在紧紧盯着自己,她眼前被遮住了光,只能看到他腰带上暗金色的纹路,好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殷篱心跳得飞快,就要下定决心推开他时,忽然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嗯,进去吧。
殷篱如临大赦,来不及思考方才的亲近是错觉还是李鸷故意捉弄她,她匆匆转身,期间一直低着头,急忙回到了竹屋里。
竹心和梅意端着茶,看到满面通红的殷篱跑回到房中。
李鸷和燕无意已经坐到了葡萄架下的石凳上,二人去奉茶,李鸷挥了挥手,梅意知道这是让她们不要靠近的意思,和竹心悄无声息地退下。
燕无意有些心不在焉。
李鸷说:他马上就要昭告天下,立新的储君了。
燕无意回过神来,看着李鸷:立谁?
问完笑了笑,这次笑容里带了几分讽刺:大皇子早就被赐死,二皇子和五皇子得病去了,你又刚刚被废,剩下一个草包一个蠢货,后面的皇子还未成年,立谁啊?
李鸷不紧不慢地端了茶喝一口,放下茶杯后,才似笑非笑道:三哥好不容易把我从太子之位上拽下来,戏唱到一半,怎么也该登场了。
燕无意抬了抬眉:那个草包?
伪装罢了。
伪装是草包,其实也是草包,以为东宫失势就不会东山再起,也不看看兵权握在谁手里。燕无意啧啧叹了两声。
李鸷偏头睨着他:怎么,你很骄傲?
燕无意正要喝茶,差点吐出来,擦了擦嘴角,道:这不是替六哥你骄傲嘛。
他赶紧岔开话题:六哥想等圣旨出来再动手?
李鸷转着茶杯,兴致正浓:让他先在储君之位上快活两日,不然怎么知道得而复失是什么滋味。
语气中满满的威胁,让人听了就浑身冰冷,连燕无意也觉得心头发怵,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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