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长公主的脾性向来是说一不二,对谁都没有例外。这一点给宁扶疏提供了莫大的便利,此时宋谪业就算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遵命退下。
总算将人打发走,宁扶疏疲倦打了个哈欠。
这回她正儿八经地同琅云强调,自己今晚要核对账目,没有半分旖旎心思,当真是单纯地查阅朝廷账目。
要她再去寻人。
琅云办事效率高,没一会儿又带回三名
面首。
依旧是府宅后院的面首。
宁扶疏深吸一口气,接二连三的乌龙,饶是她非原主也有些脾气了。正欲沉脸呵斥,蓦地
三人抱拳揖身冲她行了一礼。
同时其中一人开口道:殿下突然要查六部账目,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语声沉稳冷静,甚至熟稔。
宁扶疏微愣,原本欲出言训斥的话悉数咽回嗓子里。
瞧这三人的姿态,和宋谪业迥然不同,是原主养在后院的郎君,但不像共赴巫山云雨的郎君。
她心中隐隐有了某个猜测,却不敢完全确定,遂试探道:本宫怀疑兵部和户部的进出账目对不齐,正好两部尚书都非本宫的人,如果真能查出什么问题,对本宫而言,是个机会。
殿下所思,自然不错。那人道,但恕属下多嘴说一句,殿下借口要查六部账目的法子有很多,无论到时候牵扯出什么,都有办法将殿下您从中摘干净。可唯独在朝堂上直接提出最得罪人,实乃下下策。
他短短两句话,瞬间让宁扶疏明朗了许多。
自己方才猜对了,这三个人是原主以面首名义,养在府上的幕僚。
甚至很可能不止他们三人,长公主府后院统共十二位郎君,占其中半数定是有的。
可朝歌长公主权倾朝野,党下效忠官员无数,哪个都能为她出谋划策,哪里需要私底再培养幕僚。其目的宁扶疏隐约猜到了,但过于大逆不道,叫她不敢多想。
她桌上春茶喝了两口,压压惊,逐渐消化掉这个事实后,淡声开口:此事确是本宫擅作主张,莽撞了些。
但本宫金口玉言已经说出去了,如今账簿也在桌上摆着,劳烦三位务必细查。
三人纷纷点头,各自捧起一摞账簿便开始对账。
尚书六部近年来的全部账目可谓工程浩大,他们待在长公主寝殿,足足查了三日有余,才终于彻底清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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