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珍奇礼物者可见,赠锱铢金银者不见,连人带物直接扛起丢去大马路边。若一个县丞郡守轻轻松松就能拿出百两白银,和被她罢黜的贪官污吏有甚么区别。
饶是这样,挡掉部分心术不正的人后,宁扶疏也仍旧见了一群满嘴只剩马屁话的狗腿子。
这日晌午,一位清瘦官员侯在府外求见,听门外小厮回禀,那人衣冠楚楚,却两手空空,顿时引起宁扶疏刮目相看,当即取缔了午休,前去正厅见客。
下官姜昱,参见长公主殿下。礼行得规矩端正、无可挑剔。
宁扶疏在脑子里搜寻,内阁呈上来的授官名单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姜昱对这点有些自知之明,说道:下官才疏学浅,比起同僚几位大人甚是自惭形秽,兴许再有两日便会被遣送郡城。然下官虽在偏远之地,却仰慕殿下已久,此次有幸入京,自作主张给殿下备了份薄礼,还请殿下笑纳。
他话音落,两名少年低垂着脑袋,小步走进正厅,朝宁扶疏跪下。
生得貌若好女、画得眉妆淡抹、穿得衣衫薄透,像是哪处烟花柳巷买下来的小倌儿。
宁扶疏乍觉不太对劲。
这未免太过深谙投其所好四字精髓了。
姜昱自动将长公主停滞在少年脸庞的视线理解为见色起意,再开口时,语声得意明显:殿下您瞧瞧,这两位美郎君是下官千挑万选出来的。模样生得好不说,活儿也是自小教导的,保准让您满意。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呐他压低声音,都是雏儿,保准不会脏了殿下千金玉榻。
宁扶疏嘴角逐渐绷不住,抽了一下。
她目光扫过跪在她脚边的两名少年,很想问一句:几岁了。
这瞧着别说成年,连十四五岁都不一定有吧?就算相貌再水灵灵,再能使人称心如意又如何,她宁扶疏又不是禽兽,对着两个小孩儿怎么下得去手?
怜悯之心终究不曾泯灭。
如若她拒绝不收,两名少年又会回到风月之地,任人糟践。如若她将人收了,便意味着长公主喜欢这份礼物,领了人情默认帮人办事不说,日后兴许还有其他官员依样画葫芦的效仿,送来更多美少年供她享用。
左右都麻烦得紧。
正迟疑犹豫,突然,自门外传来一道不满哼声:如今真是什么低贱地方出来的人都敢往殿下面前凑,也不怕脏了咱们殿下的眼。
姜昱转头看见蓝衣男子手中端着朱红漆盘,迈过门槛的步子傲气,不由问:你是何人?
宋谪业没理他,径自走到宁扶疏身边:殿下,天气炎热,这是我亲手熬的荔枝酸梅汤,您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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