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荣摸了摸鼻子。
萧逸一言不发掀帘进去了, 他还不至于偷听那样龌龊。
这厢顾锦荣便带着萧翎来到毗邻的一棵大槐树下,万幸将军府这一带地势偏僻,亦无过往行人, 她真不想传出什么误会。
萧翎沉思了一下,似乎踌躇如何措辞才好,半晌才来了个简单的开场白,今日孤是来贺贵府乔迁之喜。
顾锦荣心说那你的份子钱呢?堂堂一个太子总不能吃霸王餐吧?
面上却只干笑着,殿下如此盛情,家父与臣女愧不敢当。
萧翎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生分,往后还有相见之时呢。
顾锦荣再装作听不懂就真成傻子了,难道由着他默认, 回头再说是她应许的?
于是收敛了笑容, 正色道:殿下此言何意?还请给个明示。
她果然是不甘愿的, 但这不重要,普天下女子,莫不肖想那张母仪天下的凤位。他会用时间令她改变。
萧翎道:孤知晓你已与云霓皇妹见面,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自然什么都跟你说了。
顾锦荣气结,万想不到这位殿下还会派眼线打听自己亲妹的行踪,这种掌控欲强烈的人,当真能做个好丈夫么?
何况她也看不出萧翎对自己多么深情厚谊,更像是为了跟萧逸打擂台凭什么她就要成为兄弟相争的棋子呢?
顾锦荣咬着槽牙,我不做妾。
也不做皇家的妾。
这种话说出来当然是得罪人,但,要拒绝就得拒绝得干脆点,哪怕撕破脸也罢。
她以为萧翎会嘲讽她痴心妄想,或者说些凭你也配之类的话,哪知这人却道:那,若孤以太子妃之位虚席以待呢?
顾锦荣哑然,这人莫非吃错药了,还真要以正妻之礼来聘她?
她怀疑地看向对面,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
萧翎的态度异常固执,孤会说服她的。
一直以来,他都在遵照母后的意愿按部就班生活,读书,写字,孝顺父皇,善待弟妹哪怕他内心并不觉得这些人有多么好,但,唯有如此他的储君之位才会固若金汤。
凭什么他就不能争取一回自己想要的呢?何况是他的妻子,要与他相濡以沫共度半生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认准顾锦荣了,她虽美貌但非绝色,能说会道却缺乏内秀,身上更是不具备半分大家闺秀的温良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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