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桑枝走过去,坐到矮凳上,把梳子递给她娘,就趴在她娘腿边任由她捯饬这个头发。
还没睡醒呐,晏母给她把头发梳顺,声音轻柔地问她。
昨夜抄书抄得太晚了些,晏桑枝此时眼皮还在打架,闭着眼睛回道。她娘梳头发很是温柔,差点没叫她再睡过去。
你爹也真是的,下次让他自个儿抄去。晏母话里有埋怨。
又说我什么了,晏父从门外进来,语气含笑地问,后头还跟着个大高个,长得很好,眉目疏朗。
晏桑枝循声看过去,正对上他的眼神,她下意识地躲闪。
这人叫谢行安,是早先她爹从山里救回来的,家中什么人也没有了,却又会一手好医术,她爹就将他收做徒弟,几年下来靠自己开了家医馆。
她爹看他属实不错,家中又无父母,就做主把晏桑枝许配给他,成婚后还能住在一起。
还能说你什么,晏母斜睨了他一眼,看到谢行安时又带上了笑,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女婿,行安快坐下来歇歇,我去烧点东西来。
自己起身走还不算,强行把晏父也拉走了。
晏桑枝直起腰板来,一声也没吭,谢行安大跨步坐到她旁边,声音清亮,头发怎么还没梳好?
她后知后觉,自己阿娘只给她梳了一半就进去了,这时候再叫,指定在忙着没有空。
她准备自己动手,手却被谢行安握住,他看着她有些泛红的指节,垂下眼皮问道:昨夜抄书弄的?
嗯。
晏桑枝应了声,准备将手抽回来,他却握得很紧,按压她的指节,还一点一点用手指去揉按她手腕上的穴位,做得很是认真。
她只能强忍着酥麻的感觉,谢行安边揉边道:定亲之后为什么老是躲着我走?
我没有。
晏桑枝死鸭子嘴硬,这婚事明明就是她自己也同意了的,一到定亲后,就觉得哪哪都别扭,跟他站在一块时就觉得怪怪的。
谢行安轻笑出声,好,你没有,那晚点跟我一道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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