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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蝎草是毒性极强的药草,据说阎王吃了都要转世投胎。

朗云何情况特殊,他身上的苗疆巫毒从小积攒,寻常医药不能解,于是应梦怜只能尝试以毒攻毒的法子,她将针蝎草与其他草药混合,再令朗云何服丹、泡药。

一晚上过去,朗云何不能合眼,疼得近乎虚脱。

江月明至今记得朗云何泡完药浴时的模样,他躺在床上,嘴唇泛白,脸色差得仿佛刚被人从鬼门关捞上来,明明连眼皮都沉重得抬不起,却用微弱的声音对江月明说:托师娘的福,我或许还能活更久

江月明仰着头,浴桶里的水由温变凉。

思绪越飘越远,直到她被屏风另一侧的动静惊醒。

有人进了她的卧房。

这个时辰出现,除了朗云何,江月明想不出还有谁如此大胆。

江月明冷声命令:出去。

朗云何自觉背过屏风坐下:我没偷看。你泡了多久,水该凉了,我是好心才来提醒你的。

用不着你管。

那听不听故事?朗云何目光下垂,他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上,没有一眼看向屏风,晓春新鲜出炉的轶闻,才半个时辰,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江月明不作声,朗云何当她默许了,于是开口:今日巳时,晓春富户张仁崇张老爷闲逛于城西市集,忽遇一蒙面持刀客,持刀客不知与张老爷有何旧怨,光天化日,竟当街行凶,张老爷遇袭,倒于血泊之中。

这些我都知道。

别急,还没说完。持刀客逃窜于山林,官差上山搜捕,幸得一英雄少年相助,不到半日便将嫌犯逮捕归案。歹徒随即被送入邢狱,严刑拷打之下,此人受不住皮肉苦,终于说出背后主使你猜是谁。

朗云何故意卖关子,江月明不接招:我管他是谁。

猜不到啊,那我提示一下,这人我们今日都见过。还猜不到?那我就直说了,是才子,换个说法,是你那位好姐妹的情郎。

江月明一愣:杨柳的情郎?可他早上还在山上采摘野果。

犯人还说,那个名叫张谨云的乐坊琴师,实际是张老爷的私生子,别看张老爷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年轻时可风流着,四处留情,和一位舞姬生下张谨云后不负责任离开了。张谨云生母为此抑郁而终,母亲去世,儿子心怀怨恨,生出了弑父的心思。犯人正是张谨云在外雇的杀手。

连最基本的保密工作都做不好,狗屁杀手。

江月明叫停说书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坊间话本,俗套落伍,你这生意迟早要倒闭。

朗云何冤枉:可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样传,再说那位张老爷吧,被捅一刀后生死未卜,若不是师娘,他现在已经在桥边喝汤了,死无对证,谁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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