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是很多饴糖都给不了的。
有人愿意对她好,怀乐值得有人愿意对她好的。
怀乐不是没人要,不是没人在意的。
她并没有不值。
瞧着怀乐越是傻乎乎的笑,傅忱脸上的阴寒更甚,眉眼冷戾。
怀乐搓搓小被褥,又悄悄看了一眼傅忱,他还躺在罗汉塌上,有人陪着真好,她满足地叹出来一口气。
回了神认认真真洗被褥。
手腕上莫名出现了伤口,还有那个坏掉的小四方凳,她记得夜里都还是好的,她也没有磕到手。
腿又麻了。
怀乐像个小乌龟慢吞吞挪了挪位置,又接着搓洗。
心里仍记挂想着这件事情,她总听宫侍们说,偏殿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管是不是,她也不怕,要真有,还能有人跟她说说话。
许是夜里不小心弄的,怀乐不怕,她担心傅忱怕,自己憋在心里不给她说。
怀乐就用她头上的珠钗跟每日能出宫的小太监换了钱,拖他去庙外的承安庙求一个平安符。
拿到平安符的时候,她认认真真做了个囊,还打了个平安穗。
特地对着平安符求了求菩萨。
希望漂亮质子平平安安,不惧鬼神。
怀乐搓洗被褥的速度加快了,她要快点洗好,把装了平安符的平安穗给他。
太阳照在身上,暖和得紧,傅忱只以为他睡了一会,谁知道睁开眼睛,天都黑了。
他身上盖着小被褥。
不远处的竿上,晾挂着洗好换下来的褥子。
大很多,还在滴水。
褥子沾了水重,也不知道那小结巴怎么挂上去的,她有没有被甩飞。
傅忱捏捏眉心站起来,怀乐正出来叫他,她很开心,比前几天都要开心,鹿眼弯起来,澄明纯净,里头的欢喜都溢出来了。
你、你....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傅忱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小结巴的结巴症好了许多。
还是他听多了她说话结巴的语速,习惯了,慢慢觉得正常了。
不管是什么结果,这种认知都让他觉得恶心。
傅忱敛了神色,不咸不淡,嗯。
我饿了。
他一如既往理所当然吩咐怀乐。
怀乐高兴地拍拍手,像孩子一样蹦了跃起来。
我....洗好褥子...有宫侍送...来了饭...
怀乐特别高兴,她笑眯眯告诉傅忱。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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