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央追疼得额上冒起冷汗无数。
那刃沾了辣酒和盐。
梁怀惔逼近前,以压迫性的姿势,仿佛与人撕扯割拉,他咬牙切齿道。
阿央,论到这份上,我既摆明了不给,就别想着碰了,懂吗?
第13章
梁怀惔出手很辣,刃刺入的角度刁钻古怪,起央追真算实实在在吃了个够够的教训。
看他痛苦的脸色就知道梁怀惔下手有多重。
要不是与旁同游的船只撞上了,外头传来喧嚣,船也跟着晃动几下。
看样子,梁怀惔还不打算那么快收手。
因为他收刀的时候磨磨蹭蹭,抠翻起来的皮肉也没有彻底切掉。
就留在上面。
粘连在起央追的虎口上,少部分细碎皮肉在他锋利的刀上。
地上已凝聚了好大一滩血,桌角上的血珠往下滴落,悬拉出长长的血丝将坠未坠,血腥味浓郁极了。
梁怀惔坐直起来,淡淡瞥了起央追一眼。
提起矮几上面的酒,拔了酒塞,提起来倒灌冲洗刀刃上的血迹。
脸上突起的暴戾阴鸷抹消得干干净净,看着是敛了性,正常了。
他甚至边冲刀边跟他混说道。
我横竖看你最近吃喝不错,身子比之刚来汴梁时健壮太多。
新得的刀开刃需要血来祭,西域王子身份尊贵,咱俩关系即近,今儿个便削你一二两肉给我的刀祭祭。
起央追的手不说残废,只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挥不了刀。
他疼得满头大汗,整个人往后摊倒而去,像受伤的猛兽那般喘,胸膛不断起伏着,大口吸着气。
听见梁怀惔的阴阳怪气,倒不和他计较,嘴上却还在笑。
一二两肉。
鬼话说得倒好听,他那架势看着都是要他整只手。
梁衡之,你自个说说你下手重不重....
梁怀惔将刀收好,淡漠道。
不重,你不长记性。
梁怀惔难得用皇子身份压人说话。
也算给你看看,我们汴梁的人是不是都好惹,是不是只要你看上了眼,谁都能开口要。
就知道为这事。
不就是个小流莺,当初你大哥的新妇,你都乐意帮我抢,我记得你也没娶妻,是养在外宅的?如今就为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至于跟我这么大火气?
你这头出的,她知道吗?
越说,手越疼了,起央追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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