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真的样子不像是玩笑。
她是没想到这个人为了让她不看别的男人能这么拼。
没必要,咱们没必要, 袁依茜抬起牵住的那只手, 给林昼看他自己的手是多么的珍贵漂亮,要是跟别人扣篮抢篮板, 手受伤了怎么办?而且我也不是特别想看。
那没事了。林昼不好意思地挠挠后发,小声与袁依茜坦言, 其实如果不是你想看, 我也不是特别想打,那玩意儿要是投不准老丢人了。
袁依茜笑着点头:不错,诚实,我喜欢。
见袁依茜笑了, 林昼也跟着乐。
那你呢?你今天怎么样了?林昼问。
袁依茜便把今天所见所闻, 包括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林昼以为袁依茜只是回家快快乐乐地吃了一次饭,于是在听完袁依茜复述的故事后沉默了。
袁依茜说得轻松简单, 那些沉重的往事就像别人的故事。可他听入耳后, 心情变得很复杂。
他不知道袁依茜还有这样的经历。
在他的眼里, 他所遇见的袁依茜, 一直都自信开朗,遇险境能化险为夷,遇山水能感悟其中的小确幸。
于是他堂而皇之地认为她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
他这算不算是以貌取人?
我看着他们,想起今天去的时候的那位司机师傅,他说他虽然钱不多,但一心在女儿身上,尊重女儿的想法,就连追星也是好好沟通而不是没说几句就撕海报。都是家长,有些却能以精神教育为主,有些家长只会秋后反省。袁依茜回忆起那位司机,就多有感慨。
要是当年她的父母也是这样就好了,他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一切都是报应吧。
最后,在上车之前,我跟他们说如果想弥补我,那就对团团好一点,我可不想团团步入我的后尘。诶,真别说,我都没想到,我当时竟然能这么淡定地把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一点卡壳都没有,行云流水。
袁依茜讲完时,他们已经走到单元楼楼下。
她见林昼也没有说话,神色微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问:我不接受他们的好,是我不想让我以前的遭遇变得没有意义。你能理解吗?
她到最后都没有与他们对视三秒,因为她不想听见那两个人的心声。
肯定都是一些懊恼纠结后悔的话,听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林昼静默半晌,摇了摇头,他紧握袁依茜的手,注视着她的双眸坦言:当然可以。受到伤害的是你,你有权利选择不原谅,甚至,我觉得你这算是委婉了。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大度呢。袁依茜说。
林昼摇头:劝人大度也得看事情到自己这里会怎么样,自己做到了才劝别人。要是这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根本做不到像你这样大大方方的,甚至还能跟家里人再沟通。我现在可能连电话都不接,见面也不见。
袁依茜笑道:我本来还在想我的说法会不会太过火了,结果你想的比我还过分。
林昼也跟着笑了:那种仇将恩报,八百年后会原谅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只存在虚构的故事里,我这个人自私,不爱吃亏,我是做不到和颜悦色对对自己不好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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