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翻了个白眼。
陆鸢反驳,哼!四哥,你怎的老是胳膊往外拐呀?那琼华郡主现在还不是你的侯夫人呢!
陆瑾之,他胳膊怎么往外拐了,他不是为了陆家着想么?
无论琼华郡主如何富裕,都与陆家毫无干系。
他答应成婚,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
楚宜修出了一个馊主意,她今日入宫了,并用合适的借口向靖帝提出要观赏一下西域新进贡的枣红马。
以她两世为人对靖帝的了解,他定然会把陆瑾之召见入宫。
陆家的三十万兵马,始终是靖帝的心头大患。
漠北战马一直稀缺,可就在前几年前,陆瑾之不知从何处请来了育马师,三年之内培育出了数万匹战马。
战马配上良兵,无疑所向披靡。
但有关漠北的陆家战马也只是传闻,靖帝十分好奇。
当然了,靖帝尚未捅破君臣关系的窗户纸,不过,对陆家的敲打,一直持续不断。
马场风大,楚宜修身上裹着一件大红色披风,她肤色是陶瓷白,饶是日光下去看也毫无瑕疵,可看见细微的小绒毛。
陆瑾之一到马场,就看见楚宜修手里提着小马鞭,碎刘海下的水眸盈盈发光,正盯着马场上的骁驹,仿佛很想靠近,但又不敢。
陆瑾之上前给靖帝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靖帝看着两丈开外的高大男子,那种威压感又席面而来,他很是不喜。
陆瑾之是武将中的翘楚,无论是身段、气度、能力,皆是本朝百年来罕见的俊才,得臣子如他,靖帝本该欢喜,但他的皇位是如何得来,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十年前,陆家是极力反他的。
那么,十年后的今天呢?
人心隔肚皮,靖帝自是不可能不忌惮。
他收敛眸中异色,笑道:爱卿不必多礼,朕今日召见爱卿,是想让你看看这批进贡枣红马品质如何。
陆瑾之直接应下,臣领旨。
楚宜修这时走了过来,她一手抓小马鞭,一手提裙摆,气喘吁吁,站定之后喘了两个呼吸才勉强能够开口说话,舅、舅舅!我要让侯爷教我骑马,你快让他答应!
陆瑾之,这个琼华郡主当真古怪,她不应该对自己避而远之么?前几次不是被自己吓晕了?
靖帝似是忧心,宜修啊,你这小身板真的能骑马么?若是这小妮子死在了陆瑾之手里,长公主怕是会疯狂报复吧。
楚宜修连连摇头,发髻上的朱红玛瑙左右晃动,她的小脸还有一些婴儿肥,如此一看,介于稚嫩与清媚之间,无疑是个美人。
只可惜,命不久矣。
靖帝慈爱一笑,看向陆瑾之,既是郡主要求,那爱卿就随了她的意吧,这丫头骄纵惯了,你多顺着点。字里行间都是对外甥女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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