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一辈的男嗣之中,陆瑾之是第一个娶妻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也是第一个破了/元/阳/之身的男子。
二郎陆渊原本有一位未婚妻,但十年前政变,陆家突遭横劫,他也断了腿,遂取消婚事,让前未婚妻另结良人。
三郎陆延一门心思扑在了兵书上,此前又常年在漠北居住,婚事也耽搁了。
至于五郎陆清,他倒是年轻,婚事不急于一时。
兄弟三人,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陆瑾之。
陆瑾之端坐笔直,眉目清冷,从今晨天还未亮就醒来,直到此刻,他脑中思绪就一直纷扰不休。
终于,陆瑾之问出口,嗓音幽幽,看我作甚?他脸上有字么?自从今晨醒来,一切诡谲的事都发生了。
陆渊和陆延到底年长一些,为人稳重,不便直言。
陆清嘴快,指向陆瑾之,四哥,你脖颈上有划痕,耳垂后面也有,这这是谁做的?
书房陷入一刻的安静。
没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陆瑾之是定远侯,是陆家家主,还有谁能在他身上挠来挠去?!
那画面太过刺激,让人不敢想象。
陆渊作为家中如今最年长的男嗣,他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儒雅如他,也略有些窘迫,毕竟他此前绝对不敢预料,四弟会在男女之事上栽了。
陆渊,咳咳好了,言归正传吧,莫要再提旁的事,昨日婚礼上的宾客名单都在这里了,四弟,你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陆瑾之顿了一下,接过名单,试图忽略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沉稳如他,愣是用一脸冷峻稳住了场面。
但目光扫在名单上,他却什么都没记住,脑子里一阵乱哄哄。
不过,饶是如此,从外人来看,堂堂定远侯仍是稳坐如山,那双幽幽鹰眸似正在名单上侦察着任何蛛丝马迹。
见此景,陆渊和陆延暗暗松了口气。
老四,依旧是他们值得信任的老四。
昨晚的失误,也只是偶然的意外。
男子嘛,哪有几个不乱/性的。
如此一想,仿佛侯府只要有陆瑾之坐镇,仍然可稳如泰山。
片刻,陆渊问道:四弟,可发现异样了?
定远侯府给京城所有大小官员都送了请帖,昨日登门吃喜酒的官员,大抵占了一半,可见还有一半至少是不愿意与侯府过多来往。
至于这些官员是哪一个派系?还需得探查一番。
陆瑾之仿佛听见了,可又仿佛没有听见,眉心越蹙越深。
陆渊,老四难不成是察觉到了哪里不妥之处?
这时,陆清嘀咕了一句,我倒是知道,昨日咱们侯府冒出了一个偷鸡贼,还是郡主身边的人!外贼好防,可内贼难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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