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念着。
两人身高差距大,纵使坐在榻上,萧寰挺拔清隽的身姿,仍比迟盈高出许多来。
他边说着边往迟盈那边倾去身子。
迟盈被他抵在身侧桌案边,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连侧首花窗的光都被他宽阔的后背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垂眸去看着她的眼,薄唇微抿,有几分怨怼:朕是什么意思,你还不知吗?
他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她耳畔,贴着她的脸侧,那声音低沉带着诱人的勾子:嗯?皇后?迟娘子?
迟盈听了忍不住的咬了咬唇,觉得气息有些微热。
迟盈知晓自己有孕后,二人便少了这等亲密举措,主要是她害怕。
可人的情感总是不受控制的,他扣住她的腰肢,手掌略有几分小心翼翼的靠着那处隆起,他绕开了那处,眼中亮晶晶的,去吻她泽润的唇畔。
唔,不要......
她移开身子,将他从身上推开,不满地蹙眉,她还记着要紧的事。
陛下,我来寻你是有正事的,你不要总是只想着这些......
萧寰往后退了退,懊恼不已,他觉得自己被迟盈给看扁了。
谁说他成日里只想着这些?他明明想的是他的大业,他日后征服的恢宏国土。
这些时日以来,前三月他半点不敢沾染,唯恐伤了她身子,之后的日子她更是一直推拒。
自己都如此顺着她,如今却还是被他责怪。
明明是天子,在她面前却总成了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伙。
萧寰面容清冷的离开了她,倨傲地沉默不语了。
迟盈才不懂他的面色,也不想去了解,她只道:宫外传来的消息,我表姐如今身子不适,我想出宫去看看她。
萧寰问她:什么时候?
迟盈有些焦急说:自然是现在,越快越好。
萧寰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天色早晚倒是无所谓,只是如今初冬,纵然日头明亮,外边却阴冷湿滑的厉害。
昨日下的雪被车马反复碾压,如今宫外的地上只怕结着厚厚的霜,如何能行马?
叫人抬着轿子更是不安全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迟盈便凑过去抱着他的袖子摇了摇,眉眼中皆是哀求,说着说着哭包竟又哭起来:我只这一个表姐,她待我可好了,如今她还不知是何情景,我如何能安稳?你若是不准,我连饭都吃不下去的......
萧寰有些犹豫,怕她不肯吃饭,怕她饿着,叫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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