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新收的一个小弟。州哥恭恭敬敬回答,年纪不大,做事倒稳妥,身手也不错。
靠得住吗?
州哥斟酌了下开口:阿金这小子原是个流浪孤儿,被地痞找麻烦让我撞上,我瞧他打起架来够狠敢豁命,就收了他跟着我混。
顿了顿,他自信满满道:老大您放心,这小子给根骨头就认主,听话得很,应该靠得住。
里屋响起敲打烟杆的声音,含着威压的话音一字字传入州哥耳中:
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做得是掉脑袋的买卖,凡事多留个心眼。
是!
走出老大屋子,州哥抹了把脸上密密麻麻的汗,转眼瞥见一直牵着两条狗静立在院中的阿金,抬脚走了过去。
盯着眼前沉默寡言的少年,他神情阴鸷森然开口:到了这儿,不该说的、不该瞧的、不该做的,自己掂量清楚,懂吗?
阿金点头。
犀利而探究的目光在阿金脸上巡睃,见其神情镇定、目光毫无闪避,州哥眯了眯眼,转而换了一副表情,笑着替他拍拍衣服的灰。
好好跟着哥混,少不了你的好日子。
阿金扯了扯嘴角。
州哥勾起嘴角嗤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整天板着个脸,瞧得人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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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温曦已被关在这里数日。
她被关在一间黑屋,除了房门紧锁,连窗户也从外被封死,就算白天屋内也是一片昏暗。
她只能根据每天送饭的次数来计算日子,强迫自己吃饭睡觉,强迫自己每天至少两次在这暗无天日的屋里来回走动。
一切一切,只是为了等待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逃出去的渺茫希望,只是为了不崩溃。
温曦没有再被封口和捆绑,似乎这里的人很确信她逃不出去。
那个瘦削的少年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来送饭的是一个小丫头,从来都是低着头匆匆扔下东西就跑。
温曦曾尝试与她说话,但对方完全不予回应。
如果是怕和她说话惹来麻烦,那能理解,但这么多天来,除了听到几个似乎是看守的人的声音,她从未听到有其他的人说话。
明明有时外面会传来洗衣干活的动静。
这样的古怪感,令温曦有种隐隐的不安。
但她心中有一个更大的疑惑。
如果是拐卖,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被关着?如果是绑架,那可能性太小,她一个南方人,跑到北方被绑架,匪夷所思。
这些都是温曦这几日反复在琢磨,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的。
这日下了一场暴雨,燥热的天气凉爽了些许。
温曦坐在被封死的窗户前,透过细微的缝隙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
今天的晚饭似乎送迟了,她肚子饿得开始打鼓,却一直等不到饭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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