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迟毫无惧怕之色,举手投足间有文人风骨,说出的话亦是风度翩翩,我不是谢予迟?那谁才是?从前那个不学无术,只知贪图享乐,如今只能困在你剑中的魔物?
蒹葭双眼微眯,桌下的手拽了拽身侧一直未曾说话的陆仙君的衣袖,他为何这么有恃无恐?
陆仙君并不言语,握剑的手微微一颤,剑身发出嗡嗡的争鸣。
谢予迟看着那把剑,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你身上,多希望你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惜,烂泥糊不上墙。
嗡嗡的争鸣声更甚。
想知道我为何如此有恃无恐咳咳谢予迟躬身,一手撑在书桌上剧烈咳嗽,喉间滚动,蒹葭与陆仙君皆闻到了空气中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血腥气。
这具身体你应该待不了多久了吧?蒹葭打量着书房中挂着的书画,人妖魔的身体并不相通,若你强行占据人的身体,人的身体不仅会受到侵蚀,就连你自己,也会受到损伤。
谢予迟并不言语,只拿了一侧的手帕擦了嘴角溢出的血迹。
你占据他人身体,一不为非作歹,二不杀人放火,就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画倒是画得不错,打量的目光一顿,看着悬挂在书架一侧的一张等人高的女子画像,蒹葭问道:这画上画的是沈小姐?
是。
画得可真像。
不仅是画,画中的题字一笔一划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有文人难掩锋芒的风骨。
蒹葭一时恍惚,仔细去瞧,觉得题字的字迹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昨夜未眠,一时兴起便作了这幅画。
一晚便画了这幅画?蒹葭笑着从她的百宝袋里拿出一张符,但很可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你才华横溢,我也必须杀你。
用的还是那日成亲之日,能将魔物烧得灰都不剩的三昧离火。
但谢予迟却毫无惧怕之色,我心知两位仙君受人之托,但能否给在下一些时间,听我说两句。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蒹葭指尖的黄符燃起火苗,下一秒,陆仙君将她拦下,符上的火苗嗖嗖熄灭。
她不解地看着陆仙君,问道:你干什么?
不急,听他说完。
不急?蒹葭不悦,你们修仙之人不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号称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堂堂陆仙君竟对一个妖魔说不急?若是仙君的师门知道了,怕不得气得高喊孽徒当死哦。
陆仙君看她一眼,紧皱的眉心示意她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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