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离差一点就能进后山了,功败垂成,现在正在气头上,听到安平的叨叨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恨不得立刻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昨天你掉链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萧慕离咬牙切齿地说。
安平怂成了一只小鹌鹑,小声辩解:奶奶说不能掺和到哥哥的事情中,搞不好爹就会揍死我的。
她还故意把那个死字咬的很重。
萧慕离也听明白了,是太后要独善其身。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人命轻如草芥、天家没有亲情。太后的担心是对的,若是安平卷入皇权之争,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这是一个权势凌驾于律法的时代。
她在心里又想到了昨天劝她不要再查的齐琛。太子殿下也是真的身不由己啊。
见萧慕离脸色好了点,安平凑上来问:那你昨天怎么出来的呀?
因为有齐琛啊。
萧慕离低头一笑,用胳膊肘将安平怼远了点,不再搭理她了。
很快,她们穿过一片灾民的帐篷,被带入了普济寺。安平又开始紧张地嘀嘀咕咕:完蛋了完蛋了,这再往前走就要去见二哥了啊。
前面领路的士兵耳朵一动,态度比方才好了许多,回头说:两位贵人,确实快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贵人!安平叫到。
萧慕离已经对安平这不稳定的智商没脾气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安平连忙拽萧慕离的袖子,着急道:怎么办啊,见到二哥怎么说啊。
前后都有人陪着,萧慕离也无法多做解释,只能给安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机行事。安平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普济寺中,一切井然有序。
小沙弥们来来往往穿梭于这片帐篷中间,照顾灾民。这一片粗略估计,大概住了三四百人,此时正是发早饭的时间,孩子们一个个捧着包子吃的欢快,大人们也能得到一碗分量还算足的棒子粥。
这里以女人和孩子为主,他们虽然衣着朴素,有的衣服上也打着补丁,但精神状态很好,没有面黄肌瘦的,有的甚至比巡逻的士兵瞧着还精神。
仅有的几个男人分布在人群里,但都不约而同地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着,沉默地做活,同时时不时抬头扫视一圈。没有孩子去亲近他们,当萧慕离视线扫向他们时,他们会快速低头收回视线。
像是特意安排进人群的暗哨。
普济寺中所有的房间都让给了灾民中的体弱者,晋王自己还是住在跟灾民一样的帐篷里。
只看普济寺的情况,任谁不得称赞一声,晋王爱民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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