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睫毛还在不停颤抖,他就真信她睡着了。
把头发吹干再睡。
他俯身过去。
冷白音坚决不动,可她的脸颊和耳朵却越来越红,连带着脖子都红了。
燕冽起身去拿吹风机,又从柜子里找了个插排。回到床边见她睫毛还在胡乱颤抖,无声笑了笑,转身将插排连上,又插上吹风机。
随后坐在床边捞过她如水般的墨色长发,用吹风机轻抵她肩膀,吹下头发,别害怕。
从刚刚,冷白音就竖起耳朵,听他说别害怕时还没反应过来,在风声轰鸣而起时她不由怔忪。
他粗粝有力的手指穿过她的浓密发丝,耐心又利落地从头捋到尾。
不一会儿,这边吹完,他大手轻巧用力,将她翻到另一边,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几乎马上睁开眼睛时,风声又起,他继续认真吹头发。
冷白音: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燕冽,她的法定伴侣。
她从来没想过燕冽会轻松自如地做这样事情。
倒不是说看不起他,而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是从小被伺候大的?个个都是少爷小姐,那么多人哄着,谁愿意伺候别人?
不知怎么,她又突然想起姜贞雅说过的那句话你老公一看就是很行很要的那种男人。
她原本也这样想,现在却觉得这个概括未免有些狭隘。
在想什么?
想别人说你很行很要。
陷入沉思的冷白音毫不设防,他一问,她就答了。
话音落地,她才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风声里,好像夹杂着男人一声低笑,而后又钻入她的发间缓缓散开。
将她一头乌发终于吹干后,凝滞暧昧的气息也渐渐散开。
他将她刚刚枕的枕头拿过来,又将自己的摆到她那。
然后问她,冷一鸣为什么让你原谅他?
冷白音一愣,她没想到燕冽居然会问这个。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性格。
她不知如何作答,习惯性抿一下嘴唇,然后整个人就突然僵住。
好疼
他刚刚亲她是用了多大劲。
燕冽第一时间注意到这抹异样,喉结滚动,低声道歉,
抱歉,下次轻点。
话题岔开,冷白音也不想跟他聊冷家的事情,低哼一声,转身拽走大半被子。
睡觉吧,明天下午的机票吧?
燕冽望着她蜷缩在一起的背影,嗯,下午。
我明天上午要跟姐妹见个面,中午回家跟你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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