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箱。
她在他面前站定,打量两眼又拽他到一旁路边坐下。
之后她才讶异看他一眼,你这个手都感染了,不疼吗?
燕冽这才低头,翻过手掌看她打开一瓶药,娴熟地将深色药液倒在棉花团上,然后摁在他手背各个骨节的伤口上。
他浅浅皱眉。
这都是搬砖的时候无意弄伤的,一天天累得跟死狗一样,他也没精力去管。
柔软的棉花蘸着微凉的液体贴在火烧火燎的手背。
燕冽垂眼看着她白皙的侧脸,半晌,在她抬眼看过来时不经意错开。
这个药你拿着,还有别的伤口记得涂。
还得吃消炎药。
消炎药你知道吗?头孢、罗红霉素都可以。你去药店问问。
她似乎把他当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事无巨细地嘱咐他。
燕冽想笑,他似乎比她大。
身后有声响,最后一张桌子已经被收起来。
她收回眼,又看他,我先回去了,记得上药。
说着像悦动的小鸟,拍着翅膀飞走了。
盛夏炎热,深夜难得晚风凉爽,困顿之下燕冽不想动。
小娃真嫩,不知道睡起来啥滋味?
咔嗒。
打火机的声响。
墙角的另一边有人说话。
听老板娘说她才十七,嘶。之后她得回去上学呢。
整一个整一个,干净的学生妹,咱俩打个配合啊?这么大,来点甜言蜜语就得懵了。
燕冽缓缓睁开眼。
漆黑的眼眸闪过暗光。
才十七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小。
他缓缓起身,看一眼脚边的白色药箱,绕过墙角。
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看到突然出现的高大青年先是一愣,而后梗着脖子叫嚣。
看什么看,找揍啊?
燕冽裂唇,歪了歪脑袋。认出来是这店里的服务员。
好久没揍人了,手痒。
提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嘭嘭闷响。
辞职,他一手拎着一个,哑声威胁,不然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两个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燕冽摸了摸喉咙,强撑着说了一句话,疼得龇牙咧嘴。
天蒙蒙亮,燕冽提着小药箱往回走。
一路上他就想,那姑娘才这么大点,他能赶走坏人一回,以后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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