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什么,走啊。
云星哦了一声,抱着相机包跟在他后面。
后来反应过来了,她步子稍稍放慢,故意想要绕开他走,谁知沈听肆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了,扭头看她。
能麻烦你帮个忙吗?
他这样说,云星自然要问怎么了。
沈听肆抬眸看向她,语气不变,许多年没回来了,忘记路怎么走了。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了,云星抿抿唇,浅色的眸子浸了水雾似的温温柔柔,就连说话也带着惯有的轻声细语。
那你跟着我走吧。
沈听肆应了声好,步子放的很慢,当真乖乖依言慢条斯理地跟在她身后。
看不见的背后,总是令人无端多了许多遐想。云星掐了掐掌心,终于在一个转角处,隔着深色的雨伞,遥遥望了他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再回头,她心里升起难言的悸动。
于是她一面暗骂自己不争气,一面加快步子希冀快些到达终点。
刚刚看的那一眼,正巧撞上沈听肆微抬眸。
他正漫不经心掸落肩头落下的雨珠,手里捏着一把深黑色的雨伞,见她回望,毫不吝啬地勾起唇角,对她回了个笑。
他笑得时候有点坏,痞痞的站在那儿,和浑身上下禁欲味的高档西服一点都不搭。
云星以前听过一句话,笑起来坏的让人无法自拔的男生,其实内心是很温柔的人。
她以前觉得温柔这个词形容的应该是夏成蹊这样的人,谦逊有礼的外表下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做事说话把握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适时的解围好似一丁点都不会叫人为难。
后来遇见了沈听肆,她渐渐明白温柔不是个表象词。
他坦坦荡荡无拘无束,赤诚颓废的一颗心下藏着无人可知的体贴与善良。
他也是温柔本身。
云星收了伞,极小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愈发爱回忆往事。
她视线往沈听肆那处看了一眼,却见他自从进了礼堂四周便被围满了前来寒暄的人,他站在人群中心,应对自如,只是时不时会往她身上轻飘飘看一眼。
现在还只是彩排,正式的校庆还没有开始。
云星如往常一样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没人在意她做什么,大家的目光都积聚在难得聚集此处的各界新贵,她倒是落了个清净。
云星拿出纸擦拭衣角的水渍,漫不经心地听他们闲谈。
倒也不是她有意听,礼堂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们几个人三三两两围成一个圈子,说话的声音堆积在一块,自然而然就传进了她耳朵里。
云星听见有人要和沈听肆合照,她支起下巴明目张胆的看着他。
谁知,下一秒,他脱离了人群中心,大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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