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提步走过去,也走得很快,几步到了陈黛薇的身边。
他没有钥匙了,前阵子被陈雪泽收回去了。他抬起胳膊作势敲门
还没敲,他又眼睁睁看见陈黛薇拿出一枚对他而言极其熟悉的钥匙 , 二话不说插.进锁孔,咔哒一声, 把门打开了。
夏子宴:
夏子宴讪讪地放下了手。
他难免疑惑,陈雪泽怎么突然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陈黛薇呢?
但他也只是疑惑了一瞬间, 见陈黛薇走进去,立马也跟着走进去,找陈雪泽,大呼小叫地找。
陈雪泽在睡觉。
他人在卧室, 手机在客厅里。听见外面声音, 不紧不慢走出来,衣服也没换。上半.身穿件白T,下面很随意地套着条浅灰色的家居裤, 裤绳没系, 松松垮垮垂着。
他脸上带着点没睡醒的不高兴与不耐烦。
夏子宴喊了陈雪泽好几声, 见陈雪泽走出来就不喊了。
见到完完整整眼睛也正常的陈雪泽,他重重松了口气,来的时候还以为又出事了。
他正要感慨一两句自己一大早的不容易,就看到陈雪泽视线越过他,直直落在陈黛薇脸上。似乎发现什么,睡意散了大半。
人看起来竟然清醒了。
怎么了?陈雪泽问陈黛薇。
刚睡醒,他声音带点刚醒来的惺忪。
夏子宴也跟着回头看了看陈黛薇,没发现什么不对。陈黛薇还是那个陈黛薇,冷静温和。
这两个字其实不怎么搭,但用来形容陈黛薇莫名恰当。
果然,陈黛薇也说:没什么。
得到这个答案,陈雪泽仍然微拧着眉。
陈雪泽不信地问:是吗。
夏子宴不知道,陈黛薇其实非常擅长隐藏真实情绪。再怎么不高兴,在外人面前也不表现,永远平平静静。
然而陈雪泽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别人看不出来的,陈雪泽能看出来。
他看出来了,看出陈黛薇现在不知为何有点难过。
她为什么难过?陈雪泽拧眉思索。
夏子宴大大咧咧的,没发现什么难不难过。他看向陈雪泽: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没睡觉啊,今天怎么一睡睡到这时候?打电话也不接。
陈雪泽这才把注意力分给夏子宴一点。
陈雪泽心不在焉地说:嗯,昨天没怎么睡好。
准确地说,昨天晚上他基本没有睡觉。更准确地说,不止昨天,昨天之前的好多天,他都没睡好。
今天快天亮了,他才勉强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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