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什么?”他这人实在太有主张了,要做什么都是随心,肆意妄为。
那时候他难得软了点骨哄她,可一边又用与他话语严重不符的执着回应她。
她什么都是被他带动的,生活,事业,想法,哪怕这种私人。
她话咽了回去,耳根子红,就任他了。
此刻也是,他有些祈愿地贴着她的脸说:“亲我。”
她心脏像被攥了下。
凑过去与他亲吻,直接就是湿吻。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气息相碰都知道下一秒要怎么相融。
一吻结束,什么也乱了。温知予看了眼时间,比她预想的下车时间晚了半个钟,这要是有哪个邻居见着到地方这么久不下车那都完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堕落,没脸见人,就把脸伏他肩上不说话。
顾谈隽抱着她,帮她顺背。
他的腕表还放在一边,刚刚怕硌着她,出于方便解下来的。
“怎么了?”
温知予脸通红,声音像蚊子嗡:“我不想看见你了。”
“怎么不想见了。”
温知予不吭声。
她活这么大,这条街从学校到家从来都是两点一线规规矩矩,这里是她所有人生的起源点,有了顾谈隽,结果她连好学生也不算了。
他笑笑,又说:“没事的。知予,改天跟我回家吧,见见我爸妈。”
说完自己又不舍了,手指抬起,轻轻捏着她耳垂。
他说:“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她说:“只是喜欢吗?”
他说:“是爱。”
“原本爸妈两边我都没怎么联系的,我爸那边不用说,我们关系非常恶劣,我妈那边都还好,但我也不愿融入她的新生活。后来好了,因为你,其实我和家人这一两年都在慢慢改变融洽了,状态平稳。”
“我想带你回去见见的,哪怕一面,哪怕没确定什么时候。”
“我想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了,有爱人,有要共度余生的伴侣。”
他又来,每次讲个话跟写诗似的。
她心里有点感动,故意说:“这么严重,要用余生这么严肃的词啊。”
“不是吗。我想和你结婚,温知予,我想娶你,现在,马上,任何你做好准备觉得可以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我想把我们两个列入未来,一起努力,一起奋斗。”
温知予曾经没想过结婚,哪怕都是家人催得急,可她对结婚没有明确概念。
遇见他,那抹人生印象清晰了。
她忽然明白想嫁给一个人时是怎样的感觉。
安定,平和,归属。只要是想到他,幻想未来人生都有了方向。
她说:“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但未来,一定是他们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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