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电梯口的男人穿着纯白卫衣,身形优越到极致,像造物主一刀一寸雕刻出来般。
双手插在裤兜,额间细软的碎发把那双泛情的眸衬得清净无欲。
他侧身听着旁边的助理大头说话,偶尔颔首,神情温柔却又疏冷淡漠。
男人的模样与六年前重叠,他站在舞台上,灯光不吝地打在他的侧脸,颠倒众生。
大家好,我是楚倾。
他笑得如清风霁月,却在南瓷心口暴烈地开了一枪。
漆黑的枪口映出南瓷沉沦的模样,白烟散尽后失了一场狼藉的大火。
爱在弥天大火里疯长,烧不灭、吹又生。
新专辑的制作和宣发已经和层峰娱乐谈好了,等会你去把合同签一下,下午我们要赶去彩排。大头翻看着日程表,对楚倾说道。
好。
电梯再次陷入沉默,南瓷小心翼翼地望向楚倾,清隽的男人倚靠在电梯一角,宽肩耸着,满身疲惫。
出道即顶流,却因锋芒过盛被前公司捆绑压榨,接连不断的烂质通告一点点消耗楚倾的人气。
楚倾不得已提出解约,却遭来前公司雪藏,半年才有一次露面机会,又因为空穴来风的造谣变成全网黑的对象。
资本为王的时代,他没有话语权,可却硬是凭着为数不多的封神舞台逆风翻盘。
在成功解约后,拒绝了各大公司抛来的橄榄枝,选择成立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时隔三年,以单枪匹马的孤勇,重回巅峰。
叮。电梯停在十五楼,眼见楚倾慢慢走出去,南瓷背在身后的手指蜷起,唤出了那个在唇齿间徘徊过很多遍的名字。
楚倾。声音微颤,带着压抑的情绪。
她怕吓到楚倾。
面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她,隐着寡淡的打量。
南瓷眉眼弯弯,眸底溢着光,明晚演出顺利。
楚倾愣了一下,客气地回了句谢谢。
上午九点的太阳还不烈,从袁畅办公室前的落地窗透进来。
南瓷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缓缓转身。
袁畅面色有些差,两指捏着文件夹走进来,抬起下巴示意南瓷坐。
他将文件夹展开,推到南瓷面前,片方会主推这首《西楼听雪》,你心里有个数。
南瓷听得出袁畅声音里有醉酒过后的沙哑,垂眸看向白纸黑字的版权书。
她不会知道这轻飘飘的一张纸背后究竟是几杯酒。
袁畅按了按胃,没等南瓷开口,兀自继续说着:demo你继续熟悉着,等楚倾那边的录音安排定了以后,我再通知你。
南瓷沉寂的眼眸在听到楚倾两个字后起了波澜,眼皮跳了跳,楚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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