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有着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正是这种天真逐渐软化了徐千泽的心。
爸爸妈妈和爷爷也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不会再和我做家人了,对吗?
可是这一次,徐千泽不会再心软了。
对,没错,而且,他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徐千泽冷酷无情地说道,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是。
安以默消失了。
徐千泽那天话说得相当痛快,并且他觉得那就是他心中所想,他并没有管被他说得垂下头去的安以默,只是自顾自地离开了。
但是第二天,他就有些后悔了。
哪怕他打算和安以默离婚,也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重,而且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徐家其他人。
毕竟安以默那么得徐家三位长辈的喜爱,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叫他们生气一次。
安以默确实是帮助了他很多,他对安以默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感,最多就只是,他不想和她再在一起了而已。
真的不想吗?徐千泽在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却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地不断地质问着他。
你真的还没有喜欢上安以默吗?
你真的没有吗?
如果没有,你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
安以默的笑容,她挽着他的手和别人洽谈时自信大方的模样,照顾生病的他时趴在床边的睡颜。
还有最近,他们两个关系逐渐和缓之后,偶尔会出现的有些笨拙却可爱的撒娇。
一切有关安以默的东西,合理的不合理的蛮横地充斥了徐千泽的大脑,叫他完全无法思考了,一整天在公司都相当心不在焉。
这样的情绪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下意识地逃避了去见安以默这件事情。
等到他终于下定决心去见安以默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他想好了,这个婚可以不离,但是必须得叫安以默严肃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狠狠地吃一个教训。
所以,他回家的时候,是维持着一个相当难看的脸色的。
可是当打开房门的时候,他愣住了,难看的脸色僵在了脸上。
暖黄色的花朵抱枕,稀奇古怪的小摆设,阳台外的绣球花都已经不见了,客厅恢复了曾经冰冷无情的状态。
徐千泽心中有了一个相当糟糕的想法,他冲进了安以默住的房间,果然发现这里也已经是空空荡荡的,所有的家具都像是曾经一样精心地用罩子罩好,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在这里过一样。
徐千泽最后是在茶几上看到了安以默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其中一份,是记录得密密麻麻的资料,上面有着她曾经说过的所有项目的企划案和具体细节,并且仔细地标注了大部分的东西已经传给了他的秘书,不用担心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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