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花豹,时雨之前看到的书上说,这种烈性残暴的动物会将自己的猎物挂在所栖身的树的树枝上,草原上没什么动物拥有像花豹一样的上树本事,所以花豹可以不紧不慢地尽情享用属于自己的美餐。
想到这,时雨还毛毛地产生了自己不会就是那个挂在树上的储备粮吧之类的想法。
恰好在这时,时雨听到维恩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轻啧,伴随着木料的燃烧声音,时雨微妙地闻到了另外的一点焦糊的味道,她在心底诶了一声,偷偷往后瞄。
说起来也是,她都没注意过维恩是怎么做饭的,难道他其实很不擅长吗?
尽管有着好奇,但到底怕被发现,时雨眨了眨眼,又将视线移向外面了,抱着维恩的水壶,她有一口没一口地轻抿,以缓解喉咙的涩痛。
耳边突然传来很近的,军靴行进时闷响的脚步声。
时雨别扭地往旁边蹭,余光里看到了维恩靠在树中平台敞开的风口的另一端,他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下方的树海。
林风潮水般翻涌过层层叠叠的茂密枝叶,深翠犹如苍莽的山川延绵至天际。时雨微怔,注意力瞬间被下面的风景吸引了,如同坐在高高的观景台上,一瞬间的悠闲自在的让少女不免心旷神怡地长舒口气。
在这待好。
维恩说完,时雨便眼睁睁地看着维恩用力一推身后的树墙,踩着枝干跳了下去。
时雨一呆,连忙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急切又模糊的维恩,她双手撑着地面慌慌张张地往下看,然而视线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地看不真切,时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平台下面的粗壮的树干,怀疑自己能不能抱着它滑下去。
幸好,在五分钟左右,维恩就回来了。
时雨趴在地面上,非常努力注意着下面的情况,当视野里出现颜色鲜明的红发,并且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两个人都在逐渐接近她时,时雨松了一口气,赶紧恢复到原样的坐姿。
我说,你自己都没有点羞耻心么。
少年跟维恩一起上来时还聊着天,只是语气讽刺又冷硬:真难为克莱门特家,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总比丢尽脸面的死人好。维恩目不斜视地从时雨面前经过,懒散地回了一句。
你自己也噢?面罩下的声音带着点失真的磁哑,将要吐出恶毒的话语被少年自己打断了。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坐在洞口的时雨,意味深长地笑了:这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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