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几乎软在他的怀里,就像之前维恩对待她那样,可这样生理性的反应令她在面对修时感到无比羞耻。她只得极力侧开眸,睫毛颤动着不去看他。
哭了。
看到对方身躯微颤,落下眼泪的那刻,修一怔,像是从某些不受控制的情绪中脱身而出般,微皱起眉。
时雨默不作声地哭泣,修便也表情难看地沉默,他不得不放开少女,直起身体,将西服外套解下。
衣服落在了少女裸露的肩膀上。
没有任何人的命令,却像是集训时一样,他的衣物替少女遮蔽寒冷,也挡住了那些令她不安的东西。
可以了没。
修俯视着她,压抑着语气里的情绪问道。
时雨抹着眼泪不看他,转身就脚步不稳地往花园出口走,修扯了下领带,胸口深深起伏,艰难地维持着理智。
他抬腿跟上,不远不近地缀在她的身后。
时雨没有回宴会厅,在她要以这幅姿态踏进大门前,修便态度很差地提醒她,随后将她扯到身边,开车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尤莱今天去值班不在,时雨浑浑噩噩地上了楼,妮可早已接到消息,回来侍候在她的房间门口,可时雨记得妮可今天所做出的事情,没让她进房间帮忙打理自己。
她一个人脱下厚重的礼服,清洗身体,之后带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躺在床上发呆。
宴会还没有结束,刚刚她没见到诺亚,但时雨知道诺亚一定会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时雨疲累之余感到了深深的困乏她之前只觉得斯图尔加的人虽然距离感重,却都十分友好,除了修之外然而今天的事让她明白,斯图尔加都是以诺亚为绝对中心的,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和诺亚是试婚对象而已。
妮可今天将她锁在宴会的休息厅,而如果尤莱在,他又会怎样?
明明是诺亚说将试婚作为交易的,时雨无数次在心中反复重申他们的关系,然而她这时却迷茫起来,既然名为交易,诺亚为什么在宴会见到维恩之后将她关起来?之后又让那么多人来找她?
一个月后,她真的能自由地离开斯图尔加吗?
时雨的困意越来越重,她有些逃避般地阖上双眼,不愿再去思考这些她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的问题。
时雨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再次睁开眼时,大脑晕眩,身体也又酸又疼,窗户外月色幽静,看上去已是深夜。
时雨听到了有礼而克制的敲门声。
她眯着眼,不想去管,意料之中的、忠心的女仆帮诺亚打开房门,门外的光线透了进来,在地毯上收成小小的一束。
睡了吗,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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