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富二代再也不来了,温愫问他去哪儿了,老板娘掐着根烟说,回去结婚了。
那时候她听了那些之后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还能跟另一个人结婚。
大人之间的感情怎么就那么复杂,不该是喜欢一个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都要和他在一起吗?
花店的老板娘笑着说,你还小,哪里懂这些。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吗?他为了我放弃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真的能适应、真的不会后悔吗?与其在将来的某一天,让生活磨平我们的爱意、与其哪一天他指着我说我现在这样不都是因为你,还不如就停留在这儿。
她抖了抖指尖的烟灰,这样挺好,我就还一直是他心口那颗朱砂痣。
温愫仍旧不懂为什么生活会磨平爱意,但再不懂事,也知道不能去耽误姜临倦的前途。更何况,现在奶奶的情况,她已经不想去D市了,就算姜临倦不出国,他们也没办法在一起。
她想上本地的大学,留在奶奶身边。
温愫心事重重,大概是压力太大,很快就病倒了。她周末回学校的时候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脑袋很重。温愫跟姜岩请了个假,去诊所挂了个水。
期间姜临倦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怎么样了,但是温愫没回。
她连续吊了两天水,第二天已经好多了。姜临倦来看她,温愫不敢看他的眼睛,如果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还能提分手,可现在连分手都提不了。她想了想,我不能和你去同一所大学了。
姜临倦手里还拿着保温杯,想着来给她送点热水,怎么也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他还以为是温愫压力太大了,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别想那么多。
就算温愫在本地上大学,他去本地的宁川大学也是一样的。
姜临倦。温愫抬起头,认真地看他,我发现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可能不到三天就厌倦了。
姜临倦的手顿了顿,向来冷静的脸上多了几分慌乱的情绪,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是不是怕以后我们不能在一个学校,还是最近压力太大不想跟我说话。没关系
温愫打断他,语气温和,以后的路你不用陪我走了。
她喜欢的少年,应当是高高挂在天上永悬不落的月亮。
他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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