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对上她的目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冲着她眉眼盈盈的一笑。见元栖满心都在逗五阿哥玩上,她便也先把要说的话放了放。
小孩子的精力着实有限,不多时,五阿哥便有些恹恹的了,眼皮不住的往下落。宜嫔虽有话要问,但爱子之心终究占了上风,带着五阿哥先行离去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储秀宫的赫舍里氏又在外头求见。
元栖有些不耐,但听青玉说,赫舍里氏一早就守在了永寿宫门口,等宜嫔走了才叫人来通报,她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只得叫人请进来了。
乾清宫的消息轻易不会透露出来,元栖自然更不敢去打听,但也是日日都吩咐了人留意着的,因此上次赫舍里氏离开后,她没隔两日就知道了钦天监保章正进言给康熙。
连续没了两任皇后,还都是英年早逝。即使没人敢议论这个,但康熙自己心里应当也有所猜测。而佟贵妃这一胎怀的不大稳当,更加重了康熙的疑心。
钦天监选在这个时候进言最为恰当。
赫舍里家的动作倒是很快。
只是不知道赫舍里氏又来见她做什么?
片刻后,元栖便知道了赫舍里氏的来意。
那日赫舍里氏从永寿宫回去没多久,就差人往宫外家中递了信,几日后,钦天监的保章正家里悄无声息得了一笔银子,又过了几日,他被召去去乾清宫进言。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随便谁都能查出来。
赫舍里氏将这一切娓娓道来,带着些微的紧张和得意。
你想借此来威胁我?
元栖只觉得一阵好笑,她好整似暇地扫视着坐在下首的赫舍里氏,嘴角忍不住弯起来:你以为皇上不知道我们私底下这些算计吗?
赫舍里氏面色一僵,强作镇定:娘娘难道不在乎您在皇上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吗?
一个只有十岁的小丫头在她面前谈及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元栖只觉得荒诞又无语,她嗤笑一声,反问:一个什么好东西都不想要的傻子?
傻白甜,那是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所有的女子才需要伪装出来的特质,因为对她没有期望,所以只需要做个美貌的花瓶使人高兴就好。
如果元栖只是这样一个花瓶,那康熙大概率会对她十分失望,因为把花瓶摆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它连所依仗的美貌都看不清的时候,不是浪费了位置就是即将被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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