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陈玦兴奋到一半,声音也谨慎地低了许多:对不起啊,你是不是在工作?
没有,你说。
他的声音跟她想象的很像,但又有一点不一样。
不知道怎么说陈玦诚实地夸了他:小c,你的声音好好听。
对方有些意外,接着短促地笑了一声,很温柔:是吗?谢谢。
操场外面有一圈栏杆作围墙,还种满了植物,平时陈玦都没有怎么注意过这些绿油油的藤类和潜藏其中的小花,今天却注意到了。
她用指腹轻碰了碰其中一朵小花的花瓣: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天,陈玦抬眸,能看见不远处的天空被夕阳和月色分成两半,浮动的影子升入中空,好像变成了晕,粉蓝、血橙、深蓝交相辉映,璀璨夺目,令人心神激荡。
当一个人找到了一点和这个世界的联结时,似乎并不是找到了联结。
而是供血。
她走了多少圈,周知善在一栏之隔外,就来回走了多久。这段路实在短,折个来回还没有两百米,他走了快一百个来回。
偶尔也会停下脚步。
透过密密麻麻的绿藤缝隙,周知善能看见隐约的人影。
她的马尾很高,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听着陈玦开始转变的想法,周知善垂首,看着愈发显得苍白的手掌,唇角微勾:想去s市?那里很好,我觉得可以。
陈玦得到他的肯定,就像强心针一样,但很快,她又听到了不那么好的消息。
过段时间,他要出国了,工作外派,可能没法像现在一样,那么及时地回复她了。
陈玦脚步骤停,肩膀垮了下来,眉心也深深拧起,丝毫不掩失望:啊那多久呢?
周知善也停下脚步,指腹轻之又轻地点在了绿藤上,刚好覆盖住了不远处她的身影。
不知道。但是我会给你发邮件的。
嗯好吧。那你要小心。
又聊了会儿其它的,但陈玦的兴致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了。
可惜倒霉的还在后面,第二天上学,看上去已经转性的开明的赵老师,把当天带了的手机全员收缴了。
她笑眯眯地说,这是为了近在咫尺的期末,一考完就会还给他们。
最后几天都不能好好利用了,陈玦心急如焚,鼓起勇气去了办公室,找到赵蝶,想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赵蝶却搬了张椅子,让她坐在,一副温和谈心的架势:陈玦,我们聊聊吧。
*
第二天中午,赵蝶又带着陈玦出了校园,请她在附近吃了披萨和鸡翅,午休的一个半小时里,赵蝶又跟陈玦敞开心扉谈了一个多小时。
陈玦没想到,班主任不仅认识她妈,还挺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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