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唤作秦兄的人,看了一眼书生打扮的男子,解释道:张兄,你刚来京城不知道,这京城有两美,一个是长的风华绝代,气质清冷的沈郡主,另外一个便是艳如桃李,性格泼辣的相府长女苏绾,人称苏女。
两女各有千秋,这前者是一朵九霄之上仙葩,不食人间烟火,后者才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身穿蓝色锦袍,一脸风流相的男子,惋惜道:那苏绾在沈郡主归京前被称为汴京第一美人,这两位斗了这么些年,终究是那沈郡主技高一筹。
说话的那位,瞥了一眼隔了几桌胡子拉碴,喝的烂醉的男子。
看到没,那个便是宁伯侯府的小公子江陵,不知走了什么好运,竟入了那苏女的青眼,两人感情甚好,都快要定下亲事了。
谁料这沈郡主一归京,在两人之间横插了一脚,这事便黄了,那江陵的一颗心扑在了沈郡主身上,整的苏女颜面尽失。
那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在这喝起来闷酒了?书生看了一眼那满脸颓废,狼狈不堪的江陵,不解道。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那苏绾死去的当夜,沈郡主便翻脸不认人了。派人把那江陵的腿给活生生打断了,要不是宁伯侯遍访良医,他恐怕现在还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哪。
也有人说,那沈郡主是为了苏绾。
怎么可能哪,她们两人水深火热斗了这么些年,那沈郡主巴不得对方倒霉哪。
哎,你还别说,苏绾出棺那日,我也在场,亲眼所见,那沈郡主的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
如今已是六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天上高悬的火球好似要把城南侍郎府门前的两座威武的大狮子晒化了一般。
嬷嬷,求您给行个方便吧。穿着一身半旧衣裙被汗打湿显得狼狈不堪的丫鬟,对着面前拦路的婆子笑的一脸讨好,眼底满是急促。
赖婆子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壳,一双三角吊梢眼,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丫鬟手中的包裹,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翠玉见状只好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婆子,嬷嬷,这是奴婢闲来无事绣的,还望嬷嬷不要嫌弃。
赖婆子撩开眼皮子,扫了一眼,嘴角一撇,但也没说什么,把荷包接了过来。
翠玉见赖婆子不情不愿地放了行,顾不得其他,连忙往内院跑去。
那梧桐苑的东西,你也收?
赖嬷嬷见到来人,转身啐了一口,骂道:那位表小姐即使再狐媚,咱们做奴才的,干嘛和钱过不去。说罢,不动声色地把荷包塞进袖子里。
听说三夫人这次要把表小姐给赶出府去。蔡婆子看了一眼对方的袖子,眼里闪过一丝讽刺,表姑娘那次不要脸面给大少爷送鸳鸯戏水的荷包,大夫人就想把她赶出去,要不是三夫人出面在老夫人面前求情,恐怕咱府里早就没什么表姑娘了。
这次犯的事可比上次严重多了,叫我说,这表小姐也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在大公子书房里点迷情香,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赖婆子眼睛一转,低声道:听说之前和表姑娘有婚约的那位穷酸秀才,如今已经是当朝状元郎了。
......
苏绾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在陌生的四周,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正待想什么,她头忽然剧烈一痛,脑海里绷着的一根弦仿佛炸开了一般,涌上来一股陌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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