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慈英笑了笑,看破却没说破。
打完吊瓶回家已经快八点,周兮辞才刚上到四楼就听见六楼叮叮咣咣的动静,嘀咕了句:大半夜装修啊。
在打扫卫生吧,这房子有几年没住人了。徐慈英走到六楼,楼道堆了好些废旧纸壳,陈家的门大敞着,里面走动的人影不少。
周兮辞跟着伸长脑袋看,陈临戈站在客厅阳台打电话,冷不丁回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周兮辞看到他挑了下眉毛,
徐慈英没她这么多顾忌,直接进了屋:这打扫完晚上也顾不上住吧,小临你今晚就来我家睡吧,反正你周叔也不回来。
不用了徐姨,我订了酒店,凑合一晚就行。陈临戈挂了电话走进客厅:这里灰尘大,徐姨您先回去吧,别呛着。
那我让小辞留下帮忙。徐慈英回头对上周兮辞拼命拒绝的眼神,仿佛跟没看见一样:小辞你留下,我先回去歇着了。
周兮辞抗拒:这么多人,也用不上我吧
那就先谢谢徐姨的好意了。陈临戈把手机装进裤兜里,从一旁拿了一只干净的拖把递了过来:辛苦了。
周兮辞咬了咬牙:不辛苦。
徐慈英笑着回了家,周兮辞手杵着拖把,下巴搭在手背上:少爷,从哪儿开始拖?
陈临戈看了她一眼。
周兮辞个子不矮,但确实像徐慈英说得那样,很瘦,脸也小,萌妹长相御姐身高,腿细长,小腿有长期训练而留下的痕迹,但鼓包并不明显,反而因为跟腱长,显得线条很流畅。
他抬眸瞥到什么,算了,你回去吧。
你周兮辞那股子叛逆的火顿时就上来了,我就不。
陈临戈盯着她看了几秒:行。
拖地擦窗户这种活轮不到周兮辞,她被陈临戈支过去撕墙上不知道贴了多少年的福字。
过去贴东西用的都是浆糊,粘性强还不好撕。
周兮辞动手的时候就后悔了,这玩意比脸皮扒得还紧,她指甲都快抠劈叉了,也没撕下来多少。
她怀疑陈临戈就是在捉弄人,我说你干吗?
陈临戈没想到周兮辞会突然回头,给她戴帽子的动作顿在半空中,等她说完才扣下去。
帽子是用他带回来的旧试卷折起来的,他轻飘飘收回手:挡灰。
哦。周兮辞又转过去撕撕撕,压根没怎么戴严实的帽子顺着脑袋往下滑,她伸手捧住了,看到试卷标题的一角沪市八区2014年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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