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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处堆满了各种收拾出来的杂物,破旧的电视机挡尘布、坏了一只腿的木椅,用上不的玩具木马。

都是儿时的记忆。

她想起过去,心里不是滋味,扭头看了眼,陈临戈还站在墙前刮福字,屋里人来人往的忙碌,他的身影却像是带着格格不入的孤独。

不想走就直说。陈临戈突然回头,看向站在门外的周兮辞,话里话外都是调侃。

周兮辞没忍住朝他竖了竖中指,回家把门关得震天响。

徐慈英在沙发做活计眯着了,被关门声惊醒,转头看过来:忙完了啊?

没。周兮辞走到沙发坐下,从抽屉里翻出指甲刀,他能着呢,不用我帮忙。

咔咔剪掉没断干净的指甲,周兮辞拿过徐慈英手里的毛衣:头疼要好好休息。

躺着也没事干,再说了这又不费神。

低着头一坐坐两小时还不费神啊。周兮辞动作熟练地开始剪毛线头,我来吧。

徐慈英没跟她抢,捋着她的马尾顺了顺。

陈临戈家里的大清扫活动到晚上十点才结束,窦彭原来给他定的是明天上门,傍晚的时候清洁队提前得空,刚巧保洁公司离得也不远,一队人拎着工具就过来了。

送走保洁队,陈临戈站在屋里,夜晚的风从阳台吹进来,在空荡的屋里打着卷。

他也懒得折腾了,掀掉沙发上的防尘布,径直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难得踏实,但教训也来得很快。

昨夜里起了风,后半夜暴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一直到早上才转小,陈临戈躺在沙发上让穿堂风吹了一夜,饶是再好的底子也给吹坏了。

家里没热水,他将就着洗漱完,灌了两口矿泉水,凉意刮着喉咙,干涩的痛意不减反增。

这会雨没那么大,陈临戈翻箱倒柜也没找出一把伞,只能去敲对面的门,叩叩两声。

来了!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动静。

他垂眼看着门上微裂的木纹,喉咙里的不适感强烈,低头咳嗽的时候门从里推开了。

周兮辞也刚起床,嘴里咬着徐慈英一早烙的鸡蛋饼,从不大的门缝里探出头:

早。陈临戈握拳抵在唇边又咳嗽了声。

周兮辞把门开得更大了些,饼拿在手里,眉头微皱:你怎么了?

没事,有

谁啊,是不是小临?屋里,徐慈英问了一声。

是。周兮辞咬了口饼,你先进来吧。

陈临戈只好跟着进了屋,餐桌上摆着两碗白米粥,中间摆着一叠鸡蛋饼和一碗腌豇豆。

徐慈英招呼他先坐,正好,你俩先吃,我再烙锅饼。

不用麻烦

麻烦什么,几年没见,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见外了。徐慈英笑:坐吧,也没什么好吃的,你将就吃两口。

没有,挺好吃的。陈临戈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米粥,夸得很实在: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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