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放我下来走吧。出了诊所,周兮辞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头都不敢抬一下。
等你跳到家里,两条腿都废了。陈临戈快步走过街道,周身带起一阵闷热的风。
进了小区温度就没那么高了,遍地绿荫青草,低矮破旧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影。
周兮辞紧挨着陈临戈的胸膛,胳膊隔着一层衣衫感受他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她偶然抬头。
少年棱角初盛。
下颌弧线从脸颊两边慢慢收拢,像被磨掉尖顶的锐角,顺着往下的脖颈,喉结似嶙峋小峰,不时滚动。
因为在受力,周兮辞看见他脖颈侧边的青筋忽隐忽现,不知怎么,她忽然想伸手摸一下。
看什么?陈临戈突然低头。
周兮辞回过神,猝不及防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眸,心跳陡然一颤,我
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周兮辞先挪开视线,朝着声源处望过去楼外经常空着的车位上这会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一个小女生坐在后排,大概是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忙推开车门朝两人跑了过来:哥哥!
她跑起来受了风,还没跑到陈临戈跟前又停下来咳嗽。
是小舞吗?周兮辞从陈临戈怀里退下来,看着陈临舞直直冲进陈临戈怀里。
哥!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陈临舞随夏令营出国旅游,回来发现家里没了陈临戈的房间,从佣人那里得知蒋玉雯把陈临戈赶出了家门,一气之下跟蒋玉雯冷战好一阵,好不容易等到陈建业空下来,便央求着跟爸爸一块来一趟溪城。
陈临戈没多说什么,摸摸她的脑袋,这是小辞姐姐,还记得吗?
记得呀。陈临舞生得小巧,又一直体弱多病,看着像个瓷娃娃似的,小辞姐姐好。
周兮辞笑笑,好久不见啊小舞。
陈临舞对周兮辞虽礼貌但不亲热,打完招呼一直拉着陈临戈不松,爸爸也来了,就在车里。
陈临戈抬头望过去,隔着半扇窗瞧见陈建业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好,外面热你先上车,我等下过来找你们。
他看着周兮辞:我先送你上楼。
周兮辞拒绝,扯着药袋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跟陈叔还有小舞去忙你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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