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戈笑了声,听见身后开门的动静,没再搭理他,拿起遥控器将房间温度往上调高了。
吹头发。他说。
不想动。周兮辞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到桌边坐下,好累啊,我坐空调底下吹会就干了。
陈临戈没说什么,把温度直接调到了二十八度,进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吹出的热风很快将房间里仅存的冷气吹散。
周兮辞余光瞥了眼,二十八度,你怎么不让我去睡大街。
睡大街也总比吹成脑瘫去医院躺着好。陈临戈按着她肩膀,湿着头发不要对着空调吹,容易
容易偏头痛。周兮辞转过身搂住他,下巴磕到他腰腹硬邦邦的肌肉,仰着头看他,你是不是不准备去H 大了。
陈临戈关了吹风机,沉默地卷着电线,好半天才嗯了声,会忙不过来。
他不是机器,也不是天才,选其一便要舍掉其二。
这本来是道难题,可在面对陈建业的真心时,陈临戈内心的天平便很轻易地偏向了另一边。
周兮辞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睛很快红了起来,陈临戈把吹风机搁到桌子上,指腹从她眼角抹过:别哭。
她摇摇头,把人搂得更紧了,陈临戈手搭在她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突如其来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
是周兮辞的手机。
陈临戈帮她拿了过来,你先接,我去洗澡。
嗯。
是周国成打来的电话,周兮辞有些意外,他自从徐慈英离世后便没再回过溪城。
上一次通电话,还是她高考的时候,平时都是通过微信联系。
她下午到学校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他这会刚从码头上回来,看到消息就打了电话过来:是你哥送你过去的?
是。周兮辞想了想说:我谈恋爱了和我哥。
啊,哦哦。周国成反应很明显,像是没想到,但又像是意料之中,挺好的。
嗯你最近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父女俩没什么话聊,周国成沉默了会说:我上网查了你们学校的学费,我明天把钱给你打过去?
周兮辞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鼻子蓦地一酸。
她想到最近发生的许多,拿开手机深吸了口气说:先不用,我妈之前给我留了点钱,我先花着,要是不够了我再跟你说。
那好,不够了你记得跟我说。周国成笑了笑:我现在工作这地方包吃包住,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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