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俩别一见面就呛。副队单成及时打断道:赶快吃饭,等会儿还有训练呢。
谁乐意跟他呛了。沈文文嘀咕了句。
彭跃不怕死地回了句:我还懒得跟你说呢。
行了啊,还吃不吃饭了?单成无奈看着周兮辞:别学你师哥师姐,都是一个队的还非要争出个胜负来,又不是在赛场上。
周兮辞笑着点了点头,不会。
哎,总算有个听话的了。单成老父亲般叹了声气。
周兮辞乐得不行,埋头塞了口饭,恍惚里好似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抬头往四周看了眼。
发现是从不远处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里传出的,那里正在放着的是喀山游泳世锦赛男子400m自由泳的直播。
镜头给到了先前被称作jingyu的男生。
他穿着国家队的队服走到赛道前,身形高大而挺拔,镜头下的脸,沉默而英俊。
他自顾低头整理着,镜头逐渐拉远,隔着不远的距离,隐约能看清八个赛道前的参赛选手都在做赛前准备。
镜头又忽地拉近,男生已经脱掉外套和长裤,戴着印有广告商的白色泳帽,泳镜遮住了眉眼,露出的鼻梁又高又挺。
弯下去的身形像是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随着裁判吹哨,他猛地往前一跃,离弦之势让他很快领先其他选手。
单成顺着周兮辞的视线往后看了眼,说了声什么周兮辞也没注意听,眼睛从始至终都没从电视上挪开。
男生在泳池里如同游鱼一般,身形灵动而迅速,几乎一直领先。
比赛进入最后两百米,现场的欢呼声逐渐明显,解说员的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周兮辞忽然也跟着紧张起来,男生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领先第二名半个身位的优势抵达终点。
电视里的欢呼声和食堂里的欢呼声交织成一片。
镜头下,男生把泳镜往上一推,回头看向场馆的大屏,眉目漆黑,清晰而英俊。
镜头的最后,是他身披国旗,站在赛场上朝观众席挥手示意的背影。
真强啊。沈文文收回视线,果然能打败荆逾的,只能是下一次比赛的荆逾。
说起来这是他第几个世锦赛冠军奖牌了?彭跃跟着收回了视线。
不知道,我又不是游泳队的。沈文文说:他们游泳队人不是在那儿么,你去问问呗。
周兮辞听到这里,抬头问了句:他也是我们学校的?
是啊,他跟我们是同一届的,但他入学的时候就已经是国家队的队员了,平时也很少来学校。沈文文说:不过他倒是经常在大赛前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陶艺馆,那儿的老板是他的泳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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