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蒲靳拍开他的手,想想也笑了,不过说真的,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挺替你开心的。
陈临戈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收拾东西:你才十九岁。
我十九怎么了, 我骄傲了吗?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别用这种快九十的语气跟我说话。陈临戈说:我大爷现在都不说这话了。
你大爷的。蒲靳躺在新买来的凉椅上,没再搭理他。
陈临戈半个月前就去了沪市实习,这趟回来是办理转户口的手续,只在溪城待了两天。
陈建业恢复的不太好, 前段时间又住回了医院, 他干脆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包了间房, 每天医院和公司两点一线的跑。
他对公司管理和经营一窍不通,陈建业安排了市场部和财务部的前辈来教他,成山成海的资料往酒店里搬。
窦彭有一回周末去看他, 差点没找到地方下脚, 你这还不如搬回家住,好歹有个人能给你收拾。
在这儿一样有人给收拾。陈临戈摘掉眼镜,捏着鼻梁从电脑前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喏。窦彭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 你妈在家给你爸煲的汤, 叫我也给你送一份。
陈临戈松开手:我妈?
是啊。窦彭把保温桶放到高处, 走过来收拾了桌上的资料叠成一摞放在桌角, 又把保温桶拿过来:来吧,吃完我还得送回去。
陈临戈笑了:我自己刷了带过去就行,您先去忙吧。
窦彭拖开椅子坐下,别废话了,我给你们家打工的,忙的就是这些事,快来吃饭。
窦彭以前是做什么的陈临戈不太清楚,只知道是陈建业在机缘巧合下救过他的命,他为了报恩才来给陈建业开车。
当时陈建业想安排他进公司,窦彭也没同意,说自己大老粗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开开车,当个司机就够了。
这几年他跟着陈建业,又当司机又当保镖,家里公司一堆杂事也都是他帮着处理。
陈临戈对他和对陈建业是一样的敬重,就连蒋玉雯平时都很少对他说重话。
窦彭话不多,等陈临戈吃差不多了才问:怎么样啊,还适应吗?
勉勉强强。陈临戈也是实话实说,他以前没往这里想过,刚开始接触总是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脑袋灵活,不至于一窍不通。
慢慢来吧。窦彭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会的事情。
陈临戈笑笑:是。
忙碌的生活没有尽头,一眨眼,七月过去了。
B大八月中旬开学,陈临戈提前一周来了B市,他大学不打算住校,准备和蒲靳在校外合租。
蒲靳在溪城忙辅导班的事,找房子这事就交给了陈临戈,他到B市的那天刚好是七夕。
周兮辞不敢在这么特殊的节日请假,一直等到晚上训练结束才给陈临戈打电话:我结束了,你在哪儿呢?
刚走到你们学校门口,要进来等你吗?
不用,你站那儿别动,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周兮辞还在想找什么借口跟沈文文说晚上不回宿舍,师姐
沈文文一脸了然,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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