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梨也没见过沐念除妖,但没关系,沐念有好多金子,足够她们隔三差五去镇上挥霍一顿再回来。
沐念用一根食指点在黄梨额头上,将狐狸从怀里推开,去看看?
黄梨点头,好。
他拍着胸口说,虽然你不行,但小爷可以帮他。
黄梨眉眼弯弯拍着屁股,嘿,毕竟我也是只尾巴能分叉的狐狸了。
尾巴能分叉那天,黄梨激动地险些上房。
一连几日他都没舍得把尾巴收回去,一有时间就显摆,甚至让沐念帮自己传书给小白和金元宝,就为了炫耀一把。
黄梨走在沐念身前,往前院的山神庙走。
跪在神像面前的是个迈过七旬的老者,头发早已全白,腰背佝偻。
老者手边是个空篮子,篮子里原本装的糕点水果都恭敬整齐地摆在供桌上。
他沉沉叹息,我妻主年迈多病,我自知她时日无多,可不想看她一日苦过一日。
老人家说着说着慢慢哽咽起来,若是可以,我宁愿她早些追随山神而去,都好过为了陪我而在人世间多熬这几日。
黄梨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现在却站在神像旁边不敢露面。
他虽然没太大本事,但多少能看出来老者垂暮,身上没多少鲜活气息,想来也是时日无多。
就这他还是迈着年迈的双腿,咬牙上山,为的不是乞求他妻主健康长寿,而是希望减轻她的痛苦。
年轻一辈许是都不知道,或是不太相信,但老人家们却知道这座山有神。
老者是清晨上山,如今都晌午了才到山神庙。
对着神像倾诉完,老者抹了抹眼泪,用枯树皮一样满是褶皱跟暗斑的手撑着地艰难地爬起来。
他弯腰捡篮子,自言自语,我也该回去了。
看着老者缓慢下山,黄梨才从后面出来。
他揪着自己的衣角,偷偷拿眼看神像,小声问沐念,她能听见老人家的祈愿吗?
黄梨有些难受,他一直孤身一狐,没经历过跟至亲至爱的生离死别,按理说不会共情老者,不能体会到他乞求中的爱意跟不舍,但黄梨就是难受。
他胸口闷闷堵堵的,像是塞了团不透气的东西。
沐念手搭在黄梨耷拉下来的脑袋上,垂眸道:自然能。
她已经听到了。
黄梨立马眼睛一亮,真的?
见沐念点头,黄梨深呼吸,然后硬着头皮抬脚过去,恭敬地跪在老者刚才跪过的蒲团上。
沐念颇为好奇,不知道小狐狸会有什么心事想说给山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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