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遗憾,闭目内视,识海之上遽然是从前没有的夜空,梦中所言竟是真的。
原来她的师父同门之所以会如此待她,是因为被邪物操控,难怪五年不见,他们便如此陌生。
林念慈心烦意乱,她既高兴又烦躁。
高兴的是师父同门会如此对待自己是因为受人操控,烦躁的是她对背后的一切一无所知。
背后控制世界的是什么?告知自己真相的又是谁?他为什么要告知自己真相?他告诉自己的真的是真相吗?梦里自己是死了的,为什么现在自己还活着?为什么她不受操控?小师妹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梦里?为什么选中自己去拨乱反正?
许多疑问齐齐涌进脑海,林念慈脑袋一片混乱。
她把自己目前所知的信息捋了一遍,却只能猜出顾泠泠与
背后操控者有关,其它的一概不知。
身边似乎有个人影,林念慈扭头看过去,一个男子坐在旁边。
男子一身白衣浸雪,生得俊朗,眉眼如画,墨发被他胡乱用玉簪束起,身如松兰玉树,整个人的气质极为慵懒,连打坐也散漫得很。
他白面风清泠,神似秋水,骨似莹玉,会弁如星,如圭如璧。
即使已经见过多次,但林念慈还是会被这张脸惊艳到。
单纯的好看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他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一眼望去,令人耳目一新。
林念慈低头,发现身上还是那件厚重披风,只不过身下的冰雪已经融化。
身边的冷风因为男子,绕向而行,似乎不忍吹到他。
林念慈跟着沾了点光,周身温度已没有刚来时那么冷。
她强忍痛疼坐起身:雎不得?
雎不得淡漠地扫她一眼,又接着打坐了。
她疼得倒吸气,终于坐了起来。到如今,来看自己的只有这个萍水相逢的人。
她是在爬出蜃境时遇见雎不得的,那时他站在蜃境外,白色的衣摆被风吹起,神色冷漠地看着她挣扎在边缘。
林念慈向他伸出手,不抱希望地喊:烦请道友拉我一把!
雎不得默不作声,清冷的眼净若琉璃。
风厉似刀,割得人痛苦不堪。就在她想要放弃,即将落回深渊时,他伸了手。
她满是黑灰粗糙干裂的手,颤颤巍巍、小心地拉住那白玉般干净、骨节分明的指。
他一用力,她便飞出困了五年的梦魇之地。
她陷入回忆,突然,叮的一声响起,把她从回忆里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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