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现下天朗气清,正适合出游。
杨言清沉思,点头:姑娘说得对,是我措辞不严。
逐风摇头,叹道:公子又说错了,我说得不一定便是对的。
杨言清额角一跳,这人怎么回事?他如此相让,还能挑出毛病?
但他还是好脾气道:姑娘说话想毕十分严谨。
逐风继续摇头:此言荒谬,我非圣人,怎可能不出一丝差错。
杨言清深深吸一口气,妈的,这让他怎么聊?
他肃容面对逐风,小心问:我可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逐风眼睛毫不躲闪地直视他:公子怎能说这样的话,让人听去,以为我们有私交。
杨言清有些抓狂:我们没有私交,那你为何处处抬杠?
逐风面色坦然:公子此言差矣,我只是指出不严谨之处,并未刻意抬杠。
并未刻意抬杠?那什么样算刻意抬杠?
杨言清急得原地转了几圈。
逐风一脸关心:公子可是生病了?
杨言清止住她的话,他现在听不得公子二字。
不远处,两家的夫人携手同游,眼睛却常常往两个年轻人那里瞟。
过了片刻,杨言清竟然丢下逐风向夫人那里走来。
杨夫人看着儿子:言清怎的过来了?
杨言清欲言又止,最后作揖:母亲,逐夫人,晚辈忽然想起还有公务未办,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也没管两位夫人的脸色,转身走了。
走了没多远,便听见赶过去的逐风对两位夫人笑道:我与杨公子,相谈甚欢。
杨言清脚下一个趔趄,快步离开。
红色的芍药开得正好,花瓣层层叠叠。
逐风独自寻了个阴凉地,坐下。
寂空正在池边拿着扫帚扫地,清风玉树般的身姿格外引人注目。
逐风看见他,便招呼道:小和尚,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明明是个和尚,却一身清冷矜贵,让她一眼便瞧见了。
寂空躬身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逐风不同意:我已经看见了,它留在我的记忆里,怎么会是虚妄?
寂空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不与她争论,拾起扫帚继续扫地。
逐风淡笑道:你个小和尚倒是聪明,那杨尚书的儿子若是像你这般,哪至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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